窗戶,清涼的海風吹了進來,令屋子裡的煙霧為之一清。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無論是三井物產公司傳來的消息,還是我們從京城得知的消息來看,遼省鋼鐵集團公司有意在鐵礦石價格談判上插一腿的意圖已經是很明顯了。」總經理雷曦佑陰沉著臉道,「董事長,這件事,我們可不能夠讓步!」雖然說,從傳來的消息來看,遼省鋼鐵集團公司是想要代表國內的民營鋼鐵企業和三大礦企進行談判,但是誰又敢說,最後不會演變成遼省鋼鐵集團公司將海堡鋼鐵集團公司一腳踢開,自己成為了華夏鋼鐵產業的唯一代表去和三大礦企談判?要是那樣的話,在座的這些人,肯定會被某些領導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們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吧,民營鋼鐵企業,居然也敢染指鐵礦石價格談判資格?」副總經理衛宣成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雖然說,遼省鋼鐵集團公司的鋼鐵產能確實是國內第一,利潤率也要高於海堡鋼鐵集團,但是海堡鋼鐵集團可是國有獨資的超大型鋼鐵企業,在華夏的鋼鐵產業中有著獨特的地位。而且海堡鋼鐵集團如今也是涉足多個產業領域,要論起總資產和淨資產來,海堡鋼鐵集團也是要高遼省鋼鐵集團公司一頭的。
「說到底,還是我們前幾年參加談判時的表現不好,讓方家覺得有機可乘了。」雷曦佑恨恨地道,「他怎麼就不想想,這一價格談判機制,日本他們玩了多少年了,咱們才參加幾年,連遊戲規則還沒有琢磨透呢,怎麼能夠拿到好成績!」
「可是方家敢這樣做,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吧,要是他們參加了鐵礦石價格談判,卻一樣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豈不是一樣丟臉?」陳偉傑不解地道。
「第一,有我們頂在前頭,要批評首先也是批評我們!他們第一年上陣,表現地只要正常一些,就是勝利。」董事長褚明久冷笑道,「方明遠倒是打得好算盤!背黑鍋有我們,他們倒是在國內外著實露回臉!」能夠參加鐵礦石價格談判的鋼鐵企業,無不是本國的頂尖企業,並且倍受業內關注。
「第二,不就是方家投資了西澳大利亞州的海平礦業公司嗎,去年產鐵礦石據說有一千四百餘萬噸。哼哼,一千四百餘萬噸鐵礦石,連遼省鋼鐵集團公司自己都餵不飽!」褚明久道。
在座的其他人暗地裡交換了一個眼色,是啊,一千四百餘萬噸鐵礦石,與三大礦企的鐵礦石產能相比起來,確實是算不得什麼,但是一千四百餘萬噸鐵礦石背後,卻是綠油油的美元啊。當初方家投資西澳大利亞州時,大家還笑話方家這是錢燒的,開採成本超過了市場價。可是現在看起來,方家當初無yí 就是在為今天布局。
「我記得,六月份的時候,香港百富勝投資公司成為了卡特斯克金屬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方家好像是香港百富勝投資公司的大股東吧?」雷曦佑沉吟了片刻道。
「卡特斯克金屬集團的鐵礦石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它至少要到後年下半年,才能夠大量出口鐵礦石。」陳偉傑輕聲地道。
「這些東西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夠壓制住遼省鋼鐵集團公司的野心!」褚明久擺了擺手道,「萬一讓他們說動了領導們,真的給予他們參加談判的資格,我們的臉還往哪裡放!」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要壓制遼省鋼鐵集團公司的野心,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很難!如果說只是遼省鋼鐵集團公司自己的野心,那還罷了,問題是很顯然這是方明遠的決定,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要壓制遼省鋼鐵集團公司,就要和方明遠直接面對了。對於方明遠,要是他們一點都不忌憚,那絕對是胡扯。
方明遠那可是能夠調動一連串大公司的力量的人物,還是意見能夠直達天聽的人物,面對這樣的人,很多原本對付民營企業無往而不利的手段就不能夠用了,否則的話,搞不好就會從公司之間的競爭變成了私人間的恩怨,他們這些人可沒有坦然面對方明遠怒火的信心!
「既然諸位都不說話,那我就拋磚引玉好了!」褚明久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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