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我是你們白洋生產隊的知青劉詠,和你們是一個公社的。」年輕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熱情地說,「我們之前在公社開會的時候見過的。」
「想不起來了。」劉好好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原主的記憶里的確沒有這個年輕人的影子。
「那時候人多,你記不得我也是正常的。」劉詠樂呵呵地說。
劉好好疑竇叢生,這個年代的人大都保守,男女之間相互是不輕易說話的,除了丁志成那個自作多情的奇葩,她這段時間還沒有和哪個男青年單獨說過話。
而這個什麼劉詠,和自己可以說是素不相識,他對自己這麼熱絡做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是青天白日的,但這條回家的路不好走,來往的人並不多,如果這個劉詠真要有什麼歹意,自己能不能順利逃離?
她一邊走著,一邊小心戒備著,在肚子裡盤算著怎麼把這個人甩掉。
劉詠卻打開了話匣子,「我老家是京城的,上山下鄉的時候我自願申請來南省,我就想看看大海,我聽人家說南方的海邊到處都是椰子樹,還有潔白的沙灘,蔚藍的大海,沒想到這裡的海是黃的,沙是黑的,椰子樹沒看到,破漁網倒是見到不少……」
那你還真是選錯地方了,她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那樣美麗的沙灘得再往南走才看得到。
「劉詠同志,你存在小資產階級思想,這個問題很嚴重啊,別忘了你上山下鄉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劉好好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反倒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那模樣還真有些像個古板的訓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