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戶人家裡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我進去的時候,小孩兒在院子裡玩兒,男人在屋裡喝酒。我藉口問路,和男人說了幾句話。」彭煜城悠悠地說道。
又是關鍵時候,又不說了!
柳河乾瞪眼,心裡也知道彭煜城打的什麼主意,於是捧住彭煜城的腦袋,響亮地親了一口。
「快說!」被子下面的小腳,踢向彭煜城粗壯的小腿。彭煜城順手一抓,便把她的腳抓在手裡,把玩起來。
「男人並不願意和我多說,除了給我指路,也沒說什麼」,彭煜城說道。
柳河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抬起另外一隻腳就要往彭煜城身上踹,這次彭煜城乾脆把她踢過來的腿夾在自己的兩條腿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兩個人保持著很奇怪的姿勢,像是兩隻蝦米,都弓著身子面向對方,卻又顯得格外親密。
「你別著急,聽你我慢慢說。」彭煜城安撫柳河,繼續說道:「我聽到小孩兒叫男人爸爸,他們應該是父子關係。我去村里其他人家他們他們的消息,他們是一年前搬過去的,男人無業,整天喝酒。而且,他姓邱!」
姓邱?
姓邱,那不是……
顯然,彭煜城從柳河驚訝的目光中知道她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還不敢百分之一百確定,我已經叫人去查,估計在我走之前,就能查到結果。」彭煜城說道。
「你什麼時候走?」柳河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這個問題上,與舒然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相比,她更關心的是彭煜城在家能待幾天。
之前她問過彭煜城,他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一個明確的時間。
彭煜城湊近柳河,親了親她粉嫩的唇瓣,嘆息道:「後天一早。」
柳河沉默不語,彭煜城嘆息著摸了摸柳河的頭,「你一個人在家帶孩子,辛苦你了。」
「哪裡是我一個人,爸媽不都在幫我,姑姑也經常來,我一點兒都不辛苦」,柳河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偏不想讓他自責難受,故意曲解道。
彭煜城把柳河輕輕的攬在懷裡,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享受這短暫又難得的溫情美好。
這一晚,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沒有深刻雋永的床事,也沒有激烈的撕扯,就這樣安靜又平淡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柳河沒有去工作室。反正工作第一天已經安排好,工作室也沒有接到訂製單子,並不多忙,她不去也沒有什麼事,乾脆就讓劉真鎮守工作室了。
她打算是在家陪彭煜城一天,可是一個上午還沒過去,尖嘴猴腮就給彭煜城打了好幾個電話,一個勁兒約他出去喝酒。
彭煜城煩不勝煩,最後乾脆讓尖嘴猴腮來家裡,他們在家裡吃一頓飯,聽他發發牢騷好了。
那邊彭煜城和尖嘴猴腮通電話,柳河才想起一件事來。之前答應尖嘴猴腮幫忙勸高嘉佳的,她完全忘到了腦後。既然請尖嘴猴腮來吃飯,不如讓高嘉佳也過來,在家裡吃過飯,回去的時候讓他們順便好好談一談。
她給高嘉佳打電話,並沒有說尖嘴猴腮也在,約她過來吃飯。工作日,高嘉佳本來是要去上班的,不過她正巧來了大姨媽,肚子疼得要命就請了一天假。
「我這血流成河的,去你家裡不好吧?」高嘉佳有些猶豫,她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柳河了,又聽說柳河成立了工作室,她禮物都買好了,還沒來得及送給柳河。
「那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是能撐住就過來,省的你一個人在家不好好吃飯,來我這裡還能吃點熱乎的。」柳河說道。
高嘉佳欣然應允。
是尖嘴猴腮先過來的,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抱小傢伙。小傢伙也挺喜歡尖嘴猴腮的,兩個人對著咿咿呀呀的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總之都說的很開心。
高嘉佳來的時候,尖嘴猴腮還在嬰兒房逗小傢伙,她一進到屋裡就聽了尖嘴猴腮的聲音,轉身就要走。
柳河連忙拉住她,「如果你不想見他,那我把他攆走就是了,你走什麼?你先跟我進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拉著高嘉佳去了臥室,還鎖上了門。
高嘉佳坐在床頭,臉色很不好看,煞白煞白的,且比上次見面明顯瘦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