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任何欺瞞宮主與沈月使之舉!今年收益不如往年,實是因為屬下誤信小人之言,在上個月一宗買賣中損失巨大。若非此事,今年收益本來應該比去年還要多出三成。」
「是這樣麼?」沈明達聽完,語氣依舊不咸不淡地道,「什麼人竟然能矇騙過你這隻老狐狸?」
「那人實在居心叵測,在屬下身邊埋藏了足足五年,費盡心機騙取屬下的信任。因為先前屬下交給他的幾宗買賣,他都完成得十全十美,毫無缺陷,讓屬下比平時多賺出了數以十萬計的靈石。因此屬下也萬萬沒有想到陸仁他居然會是琅邪谷派來的奸細!」
「哦?」沈明達似乎頗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他是琅邪谷的人?」
鄒燾擦了擦汗,繼續說道:「屬下從他房中暗櫃裡搜出了刻著琅邪谷印記的令牌。」
沈明達輕輕搖頭,以手中摺扇輕扣下巴,道:「光是一枚令牌,可說明不了什麼。」
鄒燾又不自禁地擦了擦汗,垂首道:「屬下已將他擒拿住,只是無論如何嚴刑拷打,此人皆只反覆念叨著『琅邪谷必會為我報仇』這句話。屬下已將此人帶來宮中,聽憑宮主與沈月使發落。」
「你這將功折罪的態度倒還算不錯。」沈明達話音一停,只見鄒燾臉上滿是惶恐不安之色,方才輕笑一聲,復又斂容道,「今日也算你僥倖,宮主正好有事外出,沒功夫跟你仔細計較,臨行前只留下一句話:若你能查明此人背後主謀是誰,便許你戴罪立功。但是,明年必須把今年損失的收益補上雙倍,知道麼?」
沈明達眼光輕輕瞟過鄒燾微微發白的臉色,悠悠道:「若是做不到的話,便也不用繼續做這琳琅閣閣主了。」
鄒燾咬了咬牙,低頭下跪領命道:「是!屬下謹遵宮主諭令,必定不敢再讓宮主失望!」
應承完畢,鄒燾又轉向沈明達,「沈月使,屬下……」
「起來吧,鄒閣主。」沈明達輕笑著打斷了他,「你既然還是琳琅閣閣主,宮主早已下令過,你只需跪宮主一人便可,對其他人無需行跪拜大禮。」
話雖如此,鄒燾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仍是垂首欠身,道:「審問陸仁一事,屬下自知才疏學淺,而沈月使向來足智多謀,眾所不及,還望沈月使能抽出空暇,為屬下指點迷津。」
沈明達輕一頷首:「也罷,事情倘若牽扯到琅邪谷,我倒是頗有興趣見見這個陸仁了。」
鄒燾畢竟是一派之主,先前雖因畏懼秦湛而惶惶不可終日,此時又因秦湛不在而懲罰已定,遂漸漸鎮定下來。
他不自覺地道:「宮主……此時外出,倒是罕見。」像是此時終於回過神來,思前想後,訝異的情緒便慢慢泛上心頭。
沈明達看了他一眼,因為鄒燾也算是秦湛的心腹之一,否則秦湛也不會將偌大一個琳琅閣交給鄒燾做主,此事亦非絕密,沈明達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宮主是出去追捕一個大逆不道的叛徒了。那人叫童錚,原任開陽壇主,你也知道他。」
在冥王宮中,僅在日月雙使地位之下即為七壇,分別以北斗七星命名。
鄒燾兀自驚訝不已:「追捕叛逆而已,如何需要勞動宮主親自出手?」
「宮主說他許久不曾外出了,正想好好活動一下筋骨,還吩咐我與沐毓二人皆不許跟隨。」沈明達神色淡定自如,「不過以宮主的雷霆手段,只怕童錚這下要好好體驗一番什麼叫人間地獄了。」
沈明達說到最後,口中似乎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臉上仿佛有那麼一絲憐憫之意。
然而鄒燾卻深知沈明達乃是笑裡藏刀之人,時常面上笑意盈盈,手段卻狠辣果決,不留餘地。
因此對於沈明達這般虛偽的憐憫姿態,鄒燾識趣地不多作聲。
而就在沈明達與鄒燾談話的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星華谷里,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噗通」一聲重重跌倒在地上,整個人被困在一張巨大的絲網中,四肢皆被細長透明宛如蛛絲般的繩索牢牢束縛住,一身凌亂破損的衣袍早已被血污泥土侵染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只依稀可見有一點隱隱約約的紫色。
男子外貌大約三十餘歲,本當是意氣風發的壯年時期,只是此時模樣卻是憔悴不堪
第200章 番外初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