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眼中滄桑逐漸散去，恢復清明。
他背後風雷仙翼一震，向遠處而去。
通天魔山想要借他之手，報復風雷萬物宗，互惠互利，更何況，堂堂仙脈放低姿態，與他平視，不用想，秦軒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這一世，不需要你為我再死了！」
「也不需要任何人，為我隕道！」
風雷席捲之中，有淡淡的輕喃聲，彌散在虛空之中。
……
浩瀚星空，一座山嶽，高不知多少丈，寬廣，不知多少丈。
只知道，一旁邊的大型星辰，在這山嶽之下，都渺小如微塵，無數星辰環繞著，仿佛這座山嶽，便是宙宇核心。
在這山嶽一處大殿內，有女子身帶魔面，指尖一片嫣紅。
在她指尖，有通體如血般的丹藥，手指間，更有杯盞，其中蘊含著金色的血液，散發著磅礴精氣，卻被杯口的禁制遮擋著。
女子輕抿一口，滾滾精血入喉，魔面下的眸光輕動。
「聖女！」
之前與秦軒接觸那青年垂頭，他膜拜在地，連抬頭看一眼那尊身影的膽量都不曾有。
即便，他是這通天魔山返虛境的第一弟子，連至尊都要對他讚賞有加。
「如何！？」塗仙開口，聲音浩渺，卻有仿佛柔情似水。
「風雷萬物宗，兩萬道君皆滅，這一次風雷萬物宗三萬返虛道君俱滅，可謂是損失慘重！」男子俯首之下，有一抹笑容，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敢抬頭。
「嗯！」塗仙輕輕點頭，待那青年恭敬離去後，她柔指綰青絲，輕聲道：「秦長青，有趣！」
魔面之下的眸子留下一抹淡淡的光芒，「一人竟能屠滅三萬仙脈弟子，倒是有些本事！」
她將杯中金血一飲而盡，緩緩起身。
「或許，我應去看一看，此子，是否有入我聖山資格，若是可以，招攬入聖山，再好不過。」塗仙輕笑一聲，抬壺欲斟，眉頭卻是輕皺。
「燭龍之血竟然沒了，萬妖聖山的傢伙，也未免太小氣了！」
「放一些血罷了，龍身百萬丈，竟然只給予一壺。」
她微微皺眉，將秦長青這三個字暫且拋在腦後。
「也罷，本聖女竟然應下了，便走一趟，撼古帝域麼？」
「不知這撼古帝域，能否讓我覓得至尊仙緣！」
音落，虛空如常，塗仙的身影卻悄然彌散，仿佛她本就不存在這宮宇之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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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章 塗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