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掛了我電話,好些天都聯繫不上,這傢伙還真是彆扭。」
葉沐英聽著鄭馳樂無奈的語氣,臉上帶著笑,心頭卻像有刀子狠狠剜了幾下一樣,疼得厲害。
鄭馳樂這人其實很好哄,只要你是他信任的人,只要你偽裝得夠像,他就什麼都信你。
從鄭馳樂的話里證明了自己的猜測、證明了鄭馳樂跟關靖澤的關係,葉沐英努力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正正經經的哥哥該有的:「你們都還年輕,兩個人都是年少氣盛的年紀,哪能沒有摩擦?你們那麼多事情都一起走過來了,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鄭馳樂聽完後一笑:「同樣的話,不也可以用到沐英你跟那個人身上嗎?」
葉沐英那邊微微一頓,最終嘆著氣說:「知易行難。」
葉沐英還困在局中,鄭馳樂卻已經豁然開朗:「不管怎麼樣,先做了再說!沐英,你也要加油。」
葉沐英知道鄭馳樂是急著去跟關靖澤解釋,也沒多說什麼,主動切斷通話。
將聽筒放回原處後,葉沐英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碧綠的青山,讓眼睛舒緩片刻以後就回到桌前繼續伏案書寫。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鄭馳樂「據為己有」,只想幫他青雲直上,讓愧對他的、拋棄他的人後悔!既然這樣,鄭馳樂跟誰在一起、鄭馳樂屬於誰,根本就不重要,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在意。
其實葉沐英一直是個自私的人,當初他明明能遵循母親的意願去討老爺子的歡心,卻貪圖自己喜歡的寧靜生活而對母親眼裡的期盼視而不見,直到那樣的生活徹底被打破之後他才肯去配合。
細想起來,也不能怪母親跟他不親,畢竟他最開始從來沒想過要努力讓她過上風風光光的好日子,而等他想努力的時候,她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不再有半點期望。
他能理解母親的想法,因為他性格里也有遺傳自母親的部分,他們都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凡是與自己心愿相背違的人和事都想徹底避開。
比如他冷靜地看著父親入獄,比如他母親決絕地另嫁他人。
他們都相當自私。
可在鄭馳樂這件事上,葉沐英發現自己無法容忍半點自私的念頭留在心裡頭。他甚至不忍心聽到鄭馳樂為難,他希望鄭馳樂什麼事都順順遂遂,不會遇到任何阻撓他前進的障礙。
就算這個障礙是自己,他也會親手把它搬開,讓鄭馳樂順利地邁步向前。
這樣就夠了。
他並不想跟關靖澤或者別的什麼人爭搶鄭馳樂的「所有權」,他想要看到所有自己無法實現的、所有自己想做卻無法去做的事情被鄭馳樂一一完成,他想要看到鄭馳樂站在別人只能仰望的地方——他想要看到鄭馳樂擁有所有近乎奢想的圓滿。
這是很難的事情,聽起來簡直像是天荒夜談,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要花很久才能看到那一天的準備——也許久到他走向生命盡頭!
這樣多好,他也有了可以為之付出一生的人。
他也有了想要用一生去維繫的牽絆。
葉沐英正在書寫的筆尖微微一頓,抬頭看向桌上擺著的照片。
他、鄭馳樂、葉曦明三個人站在那兒,臉上都有著燦爛的笑容。
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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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鄭馳樂心情豁然開朗。
知道了讓自己跟關靖澤鬧了兩天彆扭的原因居然是一場誤會,鄭馳樂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他馬上就撥通關靖澤的電話。
沒想到聽電話的人居然是白雲謙。
鄭馳樂心頭直跳。
他想起前段時間關靖澤胳膊受了傷,這兩天不接電話可能不是鬧彆扭,而是又病倒了!
鄭馳樂忍不住問道:「你在靖澤家裡?靖澤怎麼了?」
白雲謙說:「關部長在醫院,我回來幫他拿套衣服,沒想到正好聽到電話了。」
鄭馳樂追問:「是傷勢惡化了?」
聽到遠在奉泰的鄭馳樂居然知道關靖澤受的傷,白雲謙有些意外,他說道:「沒想到你們的感情真這麼好。」
鄭馳樂沒空
第210章 請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