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馳樂和關靖澤將錢老先生送回去後就沿著小街往回走。
國慶照例是放假的,晚會結束後就是他們自由支配的時間了。陳老又正好有事要回首都一趟,所以他們突然就有了一天的清閒。
鄭馳樂說:「還真有些不習慣。」
關靖澤點點頭。
他們都忙習慣了,雖然忙的時候總盼望著能快點兒歇一歇,真能歇了反而又不知道有什麼可乾的了。
兩人趁著夜色慢慢往回走,就在走到即將分別那個路口時,關靖澤說:「不如去我那吧。」
鄭馳樂想了想,點點頭。
關靖澤握住鄭馳樂的手,不其然地感覺到彼此的掌心都有些發熱。
關家鄭馳樂也很熟悉了,他自發地翻出自己的睡衣鑽進浴室。
關靖澤在心裡悄悄地算著鄭馳樂和自己的年齡,鄭馳樂的生日是六月,他的生日在八月末,都已經過了。他無恥地想如果用周歲算的話,他們是十八歲有餘!
關靖澤拉開抽屜取出個矮藥盒,裡頭是張媽上回過來時留給他的,還千叮萬囑叫他克制點兒。
既然在他們眼裡他都這麼禽獸了,那他不禽獸一點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歸想,關靖澤的耳根還是隱隱發熱。
鄭馳樂曾經出現在他夢裡許多回,也曾經被他抱在懷裡許多回,可他們都很能忍,始終沒做到最後一步。
關靖澤轉過身找衣服準備洗澡。
鄭馳樂出來後就站在床前擦頭髮,沒想到餘光隨意一掃,就瞅見了擺在桌上的小藥盒。
鄭馳樂將毛巾掛在脖子上,拿起藥盒揭開瞧了兩眼,湊到鼻端一聞,明白了。
這傢伙連這個都準備著,居心叵測啊!
不過鄭馳樂心理上是個成年人,身體也已經長得差不多,自然不會覺得反感。
以前他沒喜歡過誰,遇到有欲-望的時候也沒想過去找誰紓解,畢竟就算是找個炮-友也可能有麻煩纏身——或者脫了衣服看不順眼倒盡了胃口,總之都不如自己解決一下來得方便。
既然準備認認真真地跟關靖澤處,他自然也給自己做過這方面的心理建設。
他考慮過了,如果對象是關靖澤的話,接受起來倒也不算太困難。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培養得足夠了,對方的身體也看過好幾回,都覺得很對胃口,真來一次也是理所當然。
鄭馳樂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手拿起藥盒翻來覆去地轉,手心不自覺地滲出汗來。
他很快就死死地攥緊藥盒。
開玩笑!
他……他什麼事沒經歷過,怎麼可能怕這種事!
關靖澤穿著睡衣走出來,瞅見鄭馳樂在那發呆,徑自走到窗前拉起了布窗簾。
鄭馳樂想說什麼,關靖澤卻很自然地拿起他脖子上掛著的毛巾說:「我幫你擦乾頭髮。」
鄭馳樂的話吞了回去。
關靖澤仔細地揉擦著鄭馳樂柔軟的頭髮,擦到後邊毛巾就被扔開了。
他跟鄭馳樂親到了一塊。
驟然的親密讓鄭馳樂覺得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試圖讓自己的心跳維持穩定,卻發現那只是徒勞的無用功,隨著彼此之間的親吻逐漸加深,它跳得越來越快,似乎想要躍出胸口。
關靖澤察覺鄭馳樂有些繃緊,伸手探入他衣服里,撫上他光滑的背部。
接著雙手交替地揉捏著他的背。
他進一步加深彼此之間的深吻,舌頭時而掃過鄭馳樂的上顎,時而纏上鄭馳樂的舌,相互追逐。
鄭馳樂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
關靖澤的手慢慢下移,按住鄭馳樂抬了頭的「小樂樂」,順勢撫慰著它。
鄭馳樂幾乎要繳械投降了。
關靖澤沒打算就這麼讓他釋放出來,手很快就轉移了陣地,照顧鄭馳樂其他的敏-感帶,試圖在鄭馳樂身體上挑起更多的火。
動手就算了,這廝還很不要臉地在鄭馳樂耳邊說:「媳婦兒,我的伺候你滿不滿意?」
聽到關靖澤的話,鄭馳樂總算找回了點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