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代表鎮上表示感謝,就讓褚強陪同過去照顧沈淮。
當然,何清社聽說沈淮在市里時,跟同事的關係並不融洽,但見周裕如此關心沈淮的事,心想有些傳聞或許不值得相信。
沈淮又叮囑何清社不要驚動了誰,就叫褚強攙著坐進周裕的車裡,看著周裕從另一側上車,強笑道:「這回算我欠你的……」
沈淮在車上還是昏迷過去,喪失意識之前,只記得還是栽到周裕的懷裡,撞到她的胸上,周裕好像還吃痛的小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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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時,已經躺在病床里,沒看到周裕的身影,自然也看不到她那張嬌美媚艷的臉蛋,倒是何清社、李鋒、黃新良、郭全、禇宜良、褚強、趙東、錢文惠、邵征、汪康升、潘成等人都圍在床前,緊張的看著他睜開眼睛。
也許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沈淮感覺意識清醒了許多,身體也沒有昏迷之前那麼虛跟沉重,應該是退了燒,又輸過液的緣故。
除了身體微微有些發麻,點滴從左手背注進來有些冰涼之外,倒沒有特別的不適,也知道最難熬的那陣撐過去了;沈淮掙扎著要坐起來,趙東給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怎麼你們都在這邊?我昏迷了多久,不會已經過年初五了吧?」沈淮笑問道,看著病房裡亮著燈,窗外的天差不多都要黑了下來。
「你昏睡了有六個小時,除夕還沒有過去呢。」何清社見沈淮說話有些精神,也就沒有那麼擔心,把沈淮枕邊的手錶拿給他看,已經過六點鐘,難怪看外面天都黑了。
沈淮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驚動別人,不過何清社聽到沈淮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昏迷過去,不敢大意,趕忙換其他人到鎮上替他值班,他匯合李鋒後就趕到醫院來看治療。
沈淮知道圍在床前的這些人,都在病床前坐了一下午等他睡醒過來,心裡頗為感動,說明他這段時間在梅溪鎮的工作沒有白費。
「醫生說我是怎麼回事?」沈淮又問道。
「高熱四十度,整整拖了兩天再加上過度疲勞,身子就經受不住。也怪我們沒有能夠很好的關心你的身體,」何清社說道,「這事陶書記已經狠狠的批評了我們。好在沈書記你身體素質好,退過燒就熟睡過去,不然我們都沒有辦法跟陶書記交待……」
沈淮雖然不想驚動誰,但他都病到昏迷的程度,何清社他們又不知道具體情況,自然要及時跟縣委匯報。
「陶書記百忙之中脫不開身,已經連續打了兩個電話過來詢問你的情況了;三點鐘的時候,市委熊秘書長也親自過來了,沒讓叫醒你……」何清社繼續說道。
褚強在旁邊把一張紙條遞過來,說道,「周區長看你掛水後,體溫降下來,就先回去了,說是有事就打她的這個電話……」
沈淮心想熊文斌都知道他生病,還親自到醫院走了一趟,那說明譚啟平也應該知道他生病的事,不過覺得還是先回熊文斌的電話,不能把順序搞岔了。
沈淮也不會當著這麼多的面給熊文斌通電話,笑著問眾人:「你們還站在這邊幹什麼?本來是一場小病,你們這一圍,我醒過來還嚇一跳,以為這下子要交待掉……」欠著身子要把大家都趕回家過年去。
「讓褚強留下照顧沈書記你吧?」褚宜良說道。
「千萬不要,這小子留下來,會嚴重影響我勾搭醫院裡的小護士。」沈淮笑道。
旁邊正幫沈淮看吊瓶的護士,聽到沈淮竟然醒過來就把玩笑開到她頭上,粉嫩的臉頓時紅到耳朵根,橫了沈淮一眼就出了病房;剩下一群大老爺們哈哈大笑。
何清社、李鋒他們也知道沈淮有些電話不方便當著大家的面回,看沈淮都有力氣說笑了,臉色也恢復過來,也就放心的告辭離開。
趙東沒急著走,留下來問沈淮:「要不要告訴陳丹一聲?」
陳丹沒有手機,家裡又沒有裝電話,這時候派車去接陳丹,未必就太大題小作了。
沈淮搖了搖頭,不讓趙東麼這麼幹,他寧可自己孤零零的躲在病房裡過新年,也不想陳丹不能安心的跟家人團聚。
沈淮看病床邊竟然有電話,心想這病房還真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問趙東:「老熊那邊是你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