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舉手投足間,倒真有幾分王侯貴胄當有的模樣。
侯夫人都愣了愣,倒不似五月里見慣的那個隨性子的宣平侯。
眾人便紛紛起身相迎。
段旻軒竟也有禮得很,恭敬問候定安侯和侯夫人,一幅規矩受禮的晚輩模樣。
孟雲卿差瞠目結舌。
待得眾人落座,丫鬟們才上前布菜,世子夫人就道,「晚間有團圓飯,苑裡就沒有多備,都是些家常菜對付著,宣平侯見諒。」
段旻軒應道,「本是我叨擾。」
定安侯就道,「何來叨擾之說?客走旺家門,侯府上下都沾了福氣。」言罷舉杯敬他,段旻軒以茶代酒,卻之不恭。
總之,這頓午飯,多是定安侯,定安侯世子和段旻軒三人在說話。
旁人都是邊吃邊聽著。
不過氣氛尚佳,也不拘束,主賓盡歡。
沈琳和世子夫人也不時還會接些話,問到孟雲卿時,她也開口應聲。
孟雲卿難得見到有人正緊應對,竟不像平日認識的那個段旻軒了。
末了,侯夫人先起身,她還有府里的事沒張羅完,要先走。
定安侯和要去見二房和三房的子弟,段旻軒又續有人作陪,於是屋內就留了定安侯世子,段旻軒,再加上世子夫人,沈琳,孟雲卿幾人。
婉婉和寶之,懷錦有午睡習慣,世子夫人和奶娘照顧三人午睡去了。
屋內有上午沒有收起的棋子,正好閒來無事,沈修文就邀了段旻軒一道下棋。
段旻軒看了孟雲卿一眼,應好。
沈修文盡收眼底。
五月時,他就覺察段旻軒對雲卿有意,也同父親提過此事。
只是後來段旻軒急事回了蒼月。
加上將軍夫人和母親走得近,一直在說雲卿和衛同瑞的親事。
又聽說衛將軍和衛同瑞年關前後就會拜師回朝,侯府和衛府的這樁親事怕是要定下來了。
他就也將段旻軒忘在了腦後。
沒想到,這節骨眼兒上,段旻軒又來了侯府。
其實他也探聽過父親的意思。
當年沈蕪姑姑嫁得遠,父親和老祖宗一直很掛念沈蕪姑姑。現如今,好容易才把雲卿接回侯府,都是不希望雲卿遠嫁的。
宣平侯府在蒼月的地位,比定安侯府在燕韓都要高出不少,雲卿又只是定安侯府的表姑娘,父親是不想她嫁過去受委屈。
所以父親並不中意段旻軒。
父親也當是沒想到段旻軒會再來定安侯府。
至於衛家,父親也談不上中意與否。
只是將軍府在京中,老祖宗又滿意這樁親事,將軍夫人還同沈蕪姑姑是發如何看,都覺得婚事水到渠成,父親也就沒有反對。
於是侯府上下都覺得衛家和侯府的婚事板上定釘。
倒是段旻軒這忽然露面,沈修文總覺得會惹出什麼波瀾來。
思緒所至,棋面已然鋪開。
他未同段旻軒下過棋,也不知他是何心性之人。
棋品如人品,他倒有興致看看。
至於沈琳和孟雲卿處,其實對他倆下棋並沒有多大興趣,看了一局不到,又結伴去南院找沈陶和沈妍玩去了。
年關時候,府里都圖個喜慶。
姐妹四人就坐在一起摸摸牌九,倒是一年到頭都沒有過的事情。
贏的人有果子酒喝,有瓜子嗑。
輸的人,就由自己的丫鬟就往腦門上貼紅繩子,看著委實滑稽得很。
於是四人在桌前摸牌九,一堆丫鬟婢子在身後出主意,不時嘻嘻哈哈笑做一團。
這年關就實在熱鬧得很。
再晚些,老祖宗那頭來了丫鬟提醒,讓姑娘們早些去有福堂。
年夜飯就設在有福堂內。
姐妹幾人又鬧了好一陣子,二夫人來催著要走了,才起身同二夫人一道往有福堂去。
等到的時候,府里的人都到七七了,就是她們幾人最慢。
「快入座。」侯夫人也沒有責備之意,就囑咐她們快些落座。
幾人紛紛照做。
見幾個孫女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