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槍栓,大聲呵斥,讓蕭四明他們走開!
蕭四明沒有走開,而是微笑著用日語說他們是大日本陸軍太原古狄機關的,奉機關長古狄那華雄閣下之命,前來拜會陳明博君,有事相商!
普通日軍士兵哪裡敢招惹專門搞陰謀詭計的特務機關?鬼子哨兵登時就收起了槍,低頭哈腰地「哈伊」了一聲,側身一讓,請蕭四明他們進去。
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蕭四明也就沒有出手解決這個鬼子哨兵,更沒有留下陳得勝在門外站崗,而是領著陳得勝和趙昌壽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
一進到院子裡,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男子呆呆地站在院子裡,鼻樑上架著玳瑁眼鏡,滿臉烏青,嘴裡度嘟嘟囔囔小聲呢喃著什麼。
正房門口站著個頭戴日軍軍帽、上身穿黑棉襖、下身穿黃軍褲、腳蹬日軍馬靴的傢伙,手裡提著王八盒子,一臉淫笑,耳朵對著門縫,正下勁兒聽呢!
這傢伙的穿著打扮和趙昌壽燒掉的那身打扮一模一樣,分明是個日軍的翻譯官。
正房門關著,一陣嘰里呱啦的日語聲隔著門縫、窗戶傳了出來,語音里夾雜著戲虐、放肆,間或能聽到女人隱隱約約的哀求聲、哭聲。
趙昌壽一見那男的,就從蕭四明身後閃了出來,一步跨過去,喊了聲「明博兄!」
那男的原來就是趙昌壽的留日同學陳明博!
蕭四明一見門口站著的那個日軍翻譯官,再一聽正房裡的聲音,瞬間就明白了一切,顧不上和陳明博打招呼,蹭蹭蹭,幾步就躥到了正房門口。
聽到動靜,鬼子翻譯官總算是回過了頭,一見蕭四明躥了過來,手裡的王八盒子就抬了起來,剛想張嘴說話,蕭四明的巴掌就到了。
這次,蕭四明手上用足了勁兒,只一巴掌,就把那翻譯官的半邊臉煽凹了進去,整個人在地上滴溜溜轉了三圈,最後「撲騰」一聲摔坐到了地上,手裡的王八盒子也飛了出去,被隨後趕上來的陳得勝撈到了手裡。
「嘭」地一聲,蕭四明一腳踹開了正房的門,屋子裡頓時就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叫聲:「八嘎!」
陳明博家的正房是三間起脊磚瓦房,只不過裡面的裝修風格是日式的,大窗戶,木地板、木格子門,臥室裡面是榻榻米,窗台下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茶桌,茶桌兩邊是兩個黯紅色坐墊。
此刻,一個日軍軍官就盤膝坐在臥室里靠窗口的茶桌旁,懷裡橫放著一個不斷扭動掙扎的女人。那軍官一手端著個木質茶碗,茶碗裡是淡黃色的茶水,另一隻手在女人胸前的衣服里探索著、揉捏著。
蕭四明一腳踹開門後,就衝進了屋裡,不等那鬼子軍官放下懷中的女人站起來,蕭四明就已經衝進了臥室,用日語大聲吼道:「八嘎!你是哪支部隊的?前線正在激戰,你去在這裡尋歡作樂,辜負天皇陛下!而且,你竟敢調戲打日本陸軍的朋友、大日本陸軍太原機關長古狄那華雄閣下的朋友、陳明博君的妻子,破壞打日本陸軍和支那友人的合作關係,古狄機關會送你上軍事法庭的!」
那鬼子軍官領章上的顏色是深藍色,一看就知道是輜重兵,軍銜標誌是大尉,比起太原特務機關長古狄那華雄來,差的遠了。
這一聽蕭四明咆哮,那鬼子軍官愣住了,半天才推開了懷中的女人,站了起來,滿臉狐疑地盯著蕭四明看了一會兒,見蕭四明一臉怒氣,手裡提著南部十四年式手槍,隨時可能給他來一下子,只好低頭彎腰說到:「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關照!」
沒想到見了小鬼子從來都是殺無赦的蕭四明,竟然轉性了,和小鬼子客氣開了,真的是多多關照了,沒有二拇指一動送這個鬼子大尉去見天照大神,而是喝令他寫清楚自己是哪支部隊的、什麼職務,說是回頭好向機關長古狄那華雄閣下報告!
蕭四明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要向太原特務機關長古狄那華雄報告,真的把這個鬼子大尉嚇住了,不停地鞠躬道歉,口口聲聲都是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關照!
到最後,鬼子大尉不得不從跟進來的陳得勝手裡接過了紙和筆,老老實實地寫下了自己的姓名、部隊番號、職務、軍銜:山下雄之助,陸軍第二十師團輜重兵第二十聯隊聯隊附。
就這還不行,在蕭四明的威逼下,山下雄之助大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