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劇情再一次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情節根本就沒有按照他們習慣的方向走。
踹了他們一腳的男人抬著腳,拍著明明沒灰的皮鞋,似乎是想在這漆黑的夜晚,把他的大頭皮鞋拍的更加黝黑亮一些。
拍著踢人的皮鞋,男人漫步走到長毛輝的面前,招呼也不打,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猛的又是一腳踩在長毛輝的身上。
這一下,必然是一左一右兩個腳印,交相輝映。
「你,你幹什麼?……我可是,啊、啊,痛、痛……」
要說給他身體造成的傷害疼痛,這一腳肯定沒有之前讓他飛騰到地上的那一腳痛,但傷痛不大,侮辱性卻是極強。
「我問你答,廢話我不想聽,假話你自己掂量後果。」
長毛輝的狠話還沒說出口,男子踩在他胸口腳上添加的力道就讓他閉上了嘴巴。
胸口的疼痛還是其次,真正威脅他的其實是這個半夜三更還戴著墨鏡的男人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寒光陣陣的匕首。
超級嚇人,剩下的一半酒醒了個乾乾淨淨。
「嗯,嗯,嗯……」
終於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狠人之後,長毛輝很有覺悟的閉上了嘴巴,拼命的點頭答應。
就怕在這風黑月高的夜晚,對少一不小心失手在他身上扎幾個窟窿。
不管他平時多威風,就算他身邊跟著他混的小弟再多,此時此刻都無濟於事,老實配合才是上上選。
君不見那三個哎呦喂叫喚的小弟早就不再吭聲,而刀疤光頭更是從一開始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出來一耳朵,其他五官早就假裝暈過去了,絲毫沒有要幫長毛輝,要和他一起受罪的意思。
「聽說你叫長毛輝?」
如此漆黑的夜晚,在昏暗的路燈之下,黑衣男子鼻樑上的墨鏡一直戴著,手裡的匕首靈巧的修理著指甲蓋。
「是,我叫王輝,外號長毛輝,不知道大哥是哪路神仙?哎呦……」
長毛輝本意是想湊個近乎,改善一下雙邊的關係,哪知道黑衣墨鏡男手裡的匕首突然就貼到了他的面頰上。
頓時三魂嚇了六魄,立馬閉嘴,沒再敢繼續。
「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該說的廢話不要多說一個字,否則別怪我把多出來的
字刻在你臉上。」
冷言冷語,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不敢,不敢了,大哥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說完上手捂住嘴巴,死有額不多說一個字。
「這一片都是你的地盤?」
「算是。」
「是就好,我這裡有件活計讓你去做。有沒有問題?」
「沒有,大哥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保證做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個時候的長毛輝就算是有一百萬個疑問,也不敢放一個屁出來問啊!
管他是要他幹嘛呢,就算是讓他殺人放火去販毒,也先答應了再說,認慫保命最重要。
他和刀疤光頭在寶山片能一直混下去,能在吳淞口這一帶混的還不錯,其實也有他們的生存秘訣。
那就是深知識時務為駿捷的道理,一旦遭遇強大的對手,明顯處於下風的時候,善於認慫。
「逸仙路原先有家造紙廠知道吧?」
「知道大哥,不過這造紙廠早就倒閉了,你這是……」
「不用你提醒,這些我都知道。」明明是隔著墨鏡,但在他看著自己的時候,長毛輝還是感受了冰涼的冷意,只能是豎著耳朵老實聽著,「那裡現在有一家叫牧馬人的公司知道嗎?」
「知道,知道的。」
長毛輝不但知道,當初造紙廠裡面還在修建施工的時候,他還帶手下兄弟去打過秋風。
第一次算對方實相,給了一千大洋買平安,不過當他們第二次再想去打秋風搞點外快花花的時候,對方不但沒答應,還組織民工把他們打出了園區。
那一次損失可大了,醫藥費都花了不止一千。
而且最要命的是,沒過多久,還沒等他們重新整理隊伍上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