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大食的舞女,露出一截腰,肚臍眼都能看見,眼睛就不由得看向蘭齊朵的腰間……
四月多的天氣,室內早已撤下了炭盆和地龍了,蘭齊朵本來蓋著被子的,如今被夏侯翼這樣揭了起來,怎能不感到冷?她也是疲乏了些,只將自己蜷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倒是夏侯翼跪在拔步床上有些愧疚,知道凍著了蘭齊朵,他跪在蘭齊朵的背後,立即將左手放在蘭齊朵的脖子底下,然後右手放在蘭齊朵腿彎處,輕輕的將人抱著放平,麻利的給蘭齊朵蓋上被子。
等他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的做好了這一系列動作,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正想坐直了身子,但是一抬頭看向蘭齊朵的時候卻將他嚇了一跳,因為蘭齊朵此時正睜大眼睛看著他!
夏侯翼原本弓著身子跪在腳踏上,此時用這樣一個極其艱難的姿勢一動都不敢動,仿佛就是一根木頭樁子一般杵在那裡,眼珠子都不敢轉,眨一下眼睛都不敢,生怕蘭齊朵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也不敢使勁盯著蘭齊朵看,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些,因為有過很多次前車之鑑。盯著小公主看的時候,小公主會生氣,只要手邊有東西都會打他,夏侯翼看看床頭似乎有個香囊。心裡已經開始思忖,這個香囊砸過來的時候,他是躲呢還是不躲?
就在夏侯翼心中思量對策的時候,蘭齊朵面無表情的看著夏侯翼,一言不發。好半晌就那麼盯著夏侯翼瞧,夏侯翼眼睛酸澀,手腳麻木,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出聲向小公主告罪,一會能叫小公主從輕發落,這時候就見小公主躺在那裡突然伸出了手。
蘭齊朵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將手放到夏侯翼臉上,夏侯翼的臉接觸到那滑滑嫩嫩的手,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蘭齊朵,生怕那手什麼時候就變成大耳刮子使勁招呼到臉上來。
接下來蘭齊朵的動作卻叫夏侯翼大吃一驚!
她使勁拉扯著夏侯翼臉上的肌肉,仿佛夏侯翼的臉是一塊麵團一般。光是鼻子就被蘭齊朵一會按到左邊臉,一會按到右邊臉,然後再按住鼻尖向上做成豬鼻子狀……夏侯翼只覺得自己的臉似乎變成了蘭齊朵的玩具,而且蘭齊朵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對,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是自己?
他忍不住再次憋著氣,屏著呼吸,想看看蘭齊朵都要做什麼,小公主眼神發直,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叫夏侯翼覺得是不是小公主曾經這樣幻想過玩弄自己的臉頰。這樣意向也不覺得臉頰被揉搓過來揉搓過去感到不舒服了!甚至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只不過夏侯翼這種想傻笑的感覺還沒退去,就聽見蘭齊朵自言自語一般說:「夏侯翼這廝果然惹人嫌,本宮就是睡覺都要跑到夢中來……」
說完還不解氣一般,用指尖使勁戳戳夏侯翼的臉蛋。夏侯翼的臉頰被捅的生疼,心裏面更是比連臉上受傷一千倍,他以為是公主殿下惦記自己呢,哪裡料到小公主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如此的評價,夏侯翼只覺得難受極了。正要安慰自己一番的時候,又聽蘭齊朵開始研究他臉上的皮膚:「夏侯翼臉上的皮怎麼這麼硬的?父皇和哥哥也沒有這樣粗糙的。」
夏侯翼弓著身體跪在那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這種****風吹日曬、常年在外打仗的軍人,怎麼能和錦衣玉食、垂坐廟堂的天子相比?不過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小公主應該在睡夢中根本就沒有醒來,只不過是將他的臉頰當做一件好玩的事情罷了!
蘭齊朵在夏侯翼的臉上這戳戳那裡戳戳,夏侯翼也不生氣,仿佛對待一個小孩子一般,寵溺的看著蘭齊朵,大有一種我的連隨便給你玩的豪邁。
蘭齊朵研究夏侯翼的臉,研究的很是仔細,她摸著夏侯翼的額頭說:「都說腦門大的人,前程似錦,夏侯翼倒確實附和著一點。」嘴裡還要說一些「給這裡畫個王,是不是就想一直傻傻憨憨的老虎。」
老虎就老虎吧,竟然還傻傻憨憨的,夏侯翼頭一次見到這樣孩子氣、又平和親切的樣子,哪怕蘭齊朵說更多他的壞話,夏侯翼也不會生氣,甚至覺得這樣的小公主甚是有趣。
摸完了額頭接下來是眉毛和眼睛,夏侯翼感受著臉上柔柔的指腹划過眉毛,划過眼皮,完全將這件事當做一次享受。
他知道蘭齊朵一時半會醒不來,索性讓自己用一個更舒服的
第一百一十七話 闖香閨公主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