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北涵身為市長夫人,這麼多年來她應當有能力去追查徐龍的下落。就算北涵是因為顧忌著自己的丈夫,而沒有動用太多的人力去調查,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沒有一點線索,自己要查的話,也不一定有用。
「呵,你可別忘了,只有查清楚徐龍的下落,你們才能知道季常松的落腳點!要是我不說的話,你們再過上幾年,都不一定找得到他!」
紀箐歌挑眉,輕笑一聲,「我想曾先生是誤會了,我並不想知道季常松的下落。想知道他的下落的,是警方啊!真的,拿這個來威脅我,是一點用都沒有。」
「你!」曾佑心中暗惱。她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讓得他頗感無力,想了想,態度軟化了一些,「小姑娘,你說的很有道理,就當做是我這個老人家求你的吧。我想你也不想辜負北涵對你的信任的,是不是?其實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以前我們已經求助過警方了,可他們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當時徐家和北家都算是挺有影響力的大家族,很多人都給他們的面子,幫忙一起尋找了。可這樣又有什麼用?多方查找之下,依舊沒有徐龍的消息。」
「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更加找不到了。」
「小姑娘,我知道你跟程家有關係,你要找一個人的話,程家肯定能給你很多的幫助。北涵還是市長夫人的時候,看著是挺風光的,也應該有能力找到徐龍。可是,她要是派人去找的話,肯定會驚動季常松,到時候……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都只能自己私底下搜查一些消息。也許是老天可憐,在我們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終於有了一點關於徐龍失蹤之謎的消息!」
「當年季常松我也是見過一面的,在他們兩人結婚的時候。那時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曾經勸過北涵。可惜啊,北家的人已經認定了他,就算是北涵也沒有反對的餘地。兩人婚後有段很長的時間,北涵到哪裡季常松就跟到哪裡,看起來像是新婚夫婦感情好,可我清楚,那是他在監視北涵而已!後來,他一再要求北涵不要跟我來往。久而久之,我跟北涵就很少聯繫了,一年也就見那麼一次面。」
「小姑娘,我話到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是願意幫忙就幫忙,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曾佑似乎疲憊了,揮揮手,一副送客的樣子,「不管你幫不幫忙,我自己都會查清楚的。」
紀箐歌沒有動,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好,我答應。只是希望到時候,曾先生也能遵守諾言,告訴我們季常松的下落。」
「謝謝。」曾佑真誠的道了謝,在紀箐歌轉身的時候,又補了一句,「小姑娘,這件事情還請你跟警方的人保密。不然我怕……季常松畢竟是當了很多年的市長,即便現在換了個人,可誰知道其中到底還會不會有人……」
他的話是點到為止,紀箐歌卻懂得了他的意思,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旋即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紀箐歌剛一下來,霍銳進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得到了什麼消息?」
紀箐歌回首看了一眼拉著窗簾的窗戶,這才轉頭對著霍銳進搖頭道,「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是誆我們玩的。」
「這怎麼可能!」霍銳進無語的笑了笑,「箐歌啊,要是他真的是開玩笑,那他是怎麼認識你的?難道你們之前見過面?」
紀箐歌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許久才道,「他跟北涵的確是認識,可惜他並不知道季常松在那裡。他之所以認識我,是北涵跟他提過我給她看過風水的事情。至於他為什麼說要見我,他說了,因為無緣無故被警方帶走,搞得鄰居都以為他犯了事情,他半輩子的名聲就這樣沒了,心中惱火,才故意那麼說的。」
紀箐歌說的一板一眼,似乎是在陳述事實。可霍銳進是什麼人,哪裡不知道她壓根就是在撒謊敷衍他?剛想繼續追問,紀箐歌卻又先於他開口。
「霍市長,很多事情不必問得那麼詳細,也不必要知道得那麼清楚。你只要知道,到時候結果會是你想要的,那就足夠了。」
霍銳進神色一僵,這才明白紀箐歌的意思。
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
她當然知道自己會看穿她的這個謊言,可是她還是寧願說這些話來回答他不讓他尷尬。如果他繼續追問下去,她的沉默只會讓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