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秦揚挑了挑眉,「哦?你們家沒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張寶珍被噎了一下,當即不耐煩道:「反正我們就是沒錢!愛咋地咋地!誰家有錢誰家治!不治等她死了我大不了跪幾天給她送終!」張寶珍這意思很明顯,秦揚家要是不治就等著秦奶奶自生自滅。
這話險些讓秦爺爺厥過去,秦父扶住秦爺爺,面色不善的看一眼張寶珍,秦衛國當即給了張寶珍一手肘,低聲呵斥道:「胡說什麼?!」
張寶珍不耐煩的瞪他,不說話了。
秦揚泰然一笑,「隨意,楊氏跟我沒關係,你們說了算。」
秦爺爺頓時不安的看向秦揚,秦父瞟一眼悶不做聲的秦衛國,既嫌又憐,對於秦衛國做的事,他從未釋懷過,遂從中安撫,「爹你別擔心,我媽這動手術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就看老二是什麼打算了。」
輕描淡寫,就把這鍋丟給了秦衛國,治不治,他們家都討不到好處。
秦爺爺瞬間焦急的看向秦衛國,秦衛國卻不說話,許久後才說:「治,我回去借錢。」
「借什麼錢啊你!你兩個兒子還吃不吃飯了!你當這是打針輸液說分擔就分擔啊,逞什麼能啊你?你兜里摸得出一塊錢來嗎?!她就算是死了也別想我出這錢!」張寶珍面紅耳赤的大吼。
周圍瞬間有人指指點點,指責聲一聲比一聲大。
秦衛國本就憋屈無比,自己老娘等著錢去做手術,他一毛拿不出來被兩父子輪番羞辱,現在又遭張寶珍這話說得毫無孝心被外人指責,當場暴怒,與張寶珍再醫院走廊爭執起來。
眼看爭執越演越烈,秦衛國臉上全是抓痕,張寶珍頭髮散亂,嘴裡還相互對罵,這熱鬧的場景招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群醫護人員上前拉架拉都拉不住,秦爺爺急了,忙去求助秦揚,悲慟道:「揚揚,爺爺求你了,你借我點錢,你奶奶這麼大年紀了,可遭不了多少罪啊。」
秦揚請蹙眉頭,終究是不忍心,卻也不會白白做這個冤大頭,「爺爺,錢不是問題,不過我這錢可不能花得莫名其妙,我爸該承擔的責任已經承擔了,但別人的責任總不能全推到我頭上來,要不這樣,我負責出錢做手術,不過這住院期間照料楊氏以及以後贍養楊氏的事,就跟我們沒關係了,交給沒出錢的人去負責,如果你們同意,那就簽一份協議,我好讓醫生做手術,現在就回去拿錢,反之,我們只承擔一半,其餘的該誰負責,就是誰負責。」
秦爺爺雖然能理解秦揚對秦奶奶的不待見,可萬萬沒料到他居然能分得這麼清楚,然而這都是應該的不是嗎,她張寶珍是什麼人秦爺爺自然也知道,以後翻臉了,秦揚家確實什麼也撈不到,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絕望的看向秦揚,再看看秦父,又去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幾息後咬了咬牙做了決定,上前去一人給了一腳,待兩人安靜下來後便把秦揚的原話說給兩人聽。
張寶珍哪裡能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合約,她既不想出錢,也不想出力,當場又要鬧,卻被秦衛國一巴掌甩去老遠,打得嘴角都破了,她先是一愣,隨後從地上爬起來衝著秦衛國破口大罵。
秦衛國置之不理,冷著臉接受了這個協議。
秦揚嘲諷一笑,找來紙筆把協議寫好,秦衛國接過去胡亂掃了一眼,簽字摁手印,便走到一旁去頹唐的坐著。
秦揚收好協議,去找程醫生商量先做手術,他這就回去拿錢。
知道秦揚情況的程醫生毫無意見,開始安排手術。
秦揚回去拿存摺,正好帶上兩件珍寶拿去換錢作為啟動山莊的資金,出門時他身後跟著個黏住就甩不掉的小尾巴江宇,到城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當初給他收購首飾的老闆,兩件珍寶來換了二十多萬塊,轉手存入銀行,隨後去省醫給執意留下來等個結果的秦父一萬塊後便離開了。
一萬塊,足以治病住院了。
秦揚剛回村便被馬濤幾人堵了正著,一行五人正好去看欲建山莊的地方。
不得不說,秦揚看中的地方很不錯。
大龍灣是一處未經開發的曠野,草地一望無際,遠處冰封的湖泊如一面光潔的明鏡,倒映著天空潑墨般的雲朵,遙遠的草地邊界處,是一座座連綿的山峰,竹林,以及蜿蜒而過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