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睡得麼?」
殷元笑著說:「我沒有這麼嬌氣的,井下那麼惡劣的環境我都可以適合,不要說住工棚了。」
兩人聊了許久。
殷元聽得隔壁傳來霍不強跟別人的吵鬧聲。
於是他對婉婷說:「老婆早點休息,懷孕了,特別是不要熬夜,不要做重的體力活。」
婉婷說:「自從知道我懷孕後,一家人都把我當作寶了,回來後一點家務都不讓我做。你也早點回去。」
殷元走出電話亭,見髮廊門口,兩個男青年一左一右扭著霍不強的胳膊不肯鬆手。
霍不強大聲說:「放手,進了你們店我什麼都沒做,也要掏錢,你們是黑店不成?」
一個衣著暴露女說:「我給你洗頭給你按摩了,不用付錢麼?」
「你門口這裡貼著的價目表明顯寫著洗髮、理髮、吹乾才要三塊錢,憑什麼就洗一下頭,沒有理髮就要收我三十塊錢,明目張胆搶劫不成?」
髮廊女指著下面一項說:「這裡標的洗髮、按摩、***是不是30塊,叫你***你不***,還想不要錢,做夢!」
殷元從他們的爭吵中已經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霍不強進了雞窩,遇到黑店了。
他走前去問:「你進去是說理髮的,還是說推拿按摩的?」
霍不強說:「我進去說理髮,這個女的讓我坐下,說理髮要先洗頭,我還問她理個髮要多少錢,她說三元。後來就一直幫我洗頭,最後帶我到裡面按摩椅,幫我按摩,還問我要不要特殊服務。所以我才及時跑出來,他們就衝上來攔住我。」
殷元對扯著霍不強胳膊的兩個男子說:「趕快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讓你這間掛羊頭賣狗肉的雞窩店開不成。」
手腕上紋了一個蛇頭的男子說:「你算老幾?說放就放,今天他不給錢就別想走。」.
殷元覺得他手腕上那個蛇頭紋青很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聽見他說話後,很快就想起來了。
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是夾雜著濃郁的鄉音。
這人也是他來江明時在臥鋪車上遇見的那個疤臉的同夥,這些人自稱嶺背幫,都在手腕上紋一個蛇頭。
那個疤臉是他們的頭,上次在江南玻璃工藝廠門口被武警一網打盡了。聽說疤臉被判了五年,罪行小的判了幾個月,送去樟木頭收容所勞動幾個月,然後譴送回鄉。
面前這個小嘍羅估計是回鄉後,待不住又跑到廣東來了。
這些人肯定不會老實進工廠做工,平時人多勢眾的時候做一些***之類勾當撈錢,強收保護費,或者幹些攔路搶劫的快錢。
再不濟幫人看看場子,做做保安之類的活。
殷元說讓他們店辦不成也真不是威脅他們,莞城城防大隊長何濤,昨些天剛剛認識,打個電話給他,他肯定帶隊員過來鏟掉這間理髮店。
城防隊員管的就是這檔子事,這些路邊店之所以敢明目張胆地開門營業,肯定也是依靠了某位城防隊員,或者某位村幹部做靠山。
已經用錢打通了關係。
但是城防大隊長出面的話,這種小店的靠山肯定是不敢吭聲的。
殷元此時也並不想麻煩何大隊長,對付這種嘍囉級小混混,他憑實力就可輕鬆碾壓。
他走前去,一把抓住紋青男手腕,冷笑說:「我叫你放手,你沒聽見。」
他用力捏緊,紋青男頓時感到手腕錐心般疼痛,他驚慌鬆開了手。
另外一名男青年,伸手就往殷元背上推,卻並沒見推動分毫。
惱怒一腳朝對方踢去,殷元早已防備,抓住他腳用力一扯,男青年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紋青男見同伴吃虧,捏著拳頭撲上來也要跟殷元對打,殷元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扇得他腦袋嗡嗡直響,半天沒醒過神來。
霍不強掙脫開了他們的控制,見殷元動手兩男青年都毫無還手之力,也報復性地打了紋青男腰上一拳。
幾個髮廊女開始站在門口看熱鬧,不時還幫腔說上幾句,這種場景她們一天可能會碰上多次,最後的結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