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誰？」
「你快回家，我幫你擋著他。」
一清清瘦瘦的男生背對著盧嬌義正言辭。
「……」盧嬌？
這變聲期的鴨公聲，有點耳熟，是誰？
可惜夜色太濃，她看不清對方的臉。
不過，收拾楊正，她是不需要別人幫忙的，沉吟下，她開口了。
「他是我表哥。」
「表哥？？？」背對著她的劉峰呆滯。
他還以為是個登徒子呢，本想來個英雄救美，可這……就有些尷尬了！
不由分說，劉峰馬上落荒而逃。
看著跑掉的背影，盧嬌真心實意的喊了聲「謝謝你啊。」
「謝個錘子，瑪噠，差點犯事兒了。」劉峰嘀咕，拿出吃奶的勁，眨眼就跑沒了影。
聽到她還說謝，楊正氣的鼻子都歪。
「我被他打了，你還謝他？你是不是傻？」
盧嬌冷笑，回頭看楊正「當然要謝，你剛才突然抓我肩膀，人家以為是色狼，想保護我是好心，更是行俠仗義，難道不該謝？」
「謝你個大頭鬼，表哥碰一下表妹，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要他行個瑪的俠，仗個屁的義啊。」
碰一下表妹天經地義？果然是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
那一拳打的不輕，楊正痛的要死，先是被踩腳，後被撞到腦，現在還慘遭打臉，他今天是碰鬼了麼？
……
回到家裡，已經過了點，媽媽曾慧也醒了，人痴痴呆呆的坐在水晶棺邊，雖然沒開口，但人人都知道，媽媽在跟爸爸說話。
看著媽媽這個樣子，她心裡很難過。
那怕，就在幾個小時前，媽媽用看外人的眼光看過她，她也控制不住心疼。
「媽。」
「嗯。」
「他們家去人了嗎？」
「去了。」
媽媽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眼裡悲傷，用文字形容不了。
丈夫沒了，兒子進去了，兒媳也被帶去問話，論傷心難過和沉重打擊，沒人能感同身受。
盧嬌默默的跪在靈前燒紙，一直到凌晨三點，負責封棺並做法事的師父來了，死寂的黑水中，才出現了情緒波動。
其中二姑嚎的最凶，拼了命的去扒棺材蓋子，口裡重複再重複的喊。
「哥，我的哥啊，你死的好冤，你怎麼能就這樣去了，你讓爸，還有我們這些做妹妹的，還有什麼念想哦。」
盧嬌本來想哭，可聽著二姑這樣嚎，又實在忍不住生氣。
爸爸生前可沒見著和二姑有多深厚的感情，嚎這麼虛偽給誰看呢？
膈應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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