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隻幾十塊的羊腿而斤斤計較的時候,馮玉萱則燒了一道魚,在幾個人裡面,她的魚燒的最好。
馮振昌現在每天晚上定量,喝一盅白酒,不是買的,而是老家裡土法蒸出來的谷酒,純天然無摻加,大多數時候是他自斟自飲,有時馮玉萱也會陪著他喝一杯,她酒量也不錯。
馮一平還是保持了後來的習慣,對再好的煙和酒,他都提不起興趣,後來他應酬的時候,除了一些迫不得已的場合,他一般都是喝涼茶。
今天菜不錯,那邊父女兩小酌,這邊母子倆吃飯,都有伴,氛圍不錯。
看來爸媽也都商量過,飯後,他們把馮一平和姐姐叫在一起,進行了一場比較正式的談話。
「我和你媽決定了,從下個月開始,就在老家和省里,兩邊換著住。
現在生意上的好多事,我們已經有些跟不上趟,一直在城裡呆著,有時還挺想老家的,況且現在老家事也不少, 鎮上已經有了兩家廠,按一平說的,以後還會開辦新工廠,大舅他們有個手工面作坊,大伯他們有個養雞場,是要有人幫著看著。
麵館現在發展的不錯,一平的那一攤子,我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看來發展的也很好,我們兩個現在已經不年輕,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很知足。
一平去年說的話,我和你媽也反覆考慮過,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爭取多活些年。多享些年的福,所以我們也想接下來,活的輕鬆點。」
「爸,你說這個幹什麼?你們還這麼年輕。」馮玉萱知道接下來肯定是要把麵館這一塊交給她。心裡當然高興和期待,所以更要這樣說一句。
「聽你爸說完,」梅秋萍說。
「所以,今天呢,我們就想把有些話說明白。麵館這一塊,以後就由玉萱你具體負責,一平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自從麵館走上正軌以後,馮一平除了適時的提供一些幫助,就幾乎沒有參與進去,對這樣的安排當然沒有意見。
「那就好,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麵館利潤分配的事,我和你媽也商量過,我們兩個先占一半。一平占三成,玉萱你占兩成,你們同意嗎?」
「我沒意見,」馮一平說。
「玉萱你呢,有話就今天說出來,不要在心裡留下什麼疙瘩,讓一家人因為錢的事傷了感情。」
「那我就說了,爸,媽,我是有些意見。這兩年,弟弟他很少過問麵館這邊的事,我是一直忙前忙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為什麼他占的比我還多?你們這不又是重男輕女嗎?」
「是不是我們偏心,是不是我們重男輕女,我說說你就明白,起先的那幾年,你一直在外面,有些事你現在可能還不太清楚。我再說一遍。
一平上初一的那一年,出了個讓我們來省里賣糖炒板栗的主意,那一年,他自己寫了小說,一共拿了幾千塊的稿費,不是幫我們買了板栗,就是替家裡還了債,也就是從那一年起,家裡的日子開始好過一些。
在一平初三的那一年,你也到了省城,跟我們在一起,也是一平見我們太辛苦,出主意說開個麵館,麵館開在哪裡,怎麼開,大部分也都是他出的注意,他當初寫的那一大摞紙,我現在還留著,後來所有的店,基本都是按他的那個模子來的。
而且,開第一家店的時候,我們錢不夠,還是一平去羊城賣了幾首歌,給了我們三萬五,沒有那三萬五,學苑路的那家店能不能開起來,能不能開成那樣的檔次還兩說呢,那也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多家店。
這兩年,他對麵館這邊的事過問的是不多,但是,他做的事也不少,比如說那套系統,你現在知道它的好處了吧,那能幫你省多少事?還有加盟的事,也是他幫著張羅,還有招人,不是他,我們這樣的麵館,能招到大學生?
細說起來,現在家裡能有這樣的成就,主要是靠你弟弟,我們都覺得他拿三成太少,應該是他拿五成,我們拿三成
不過我們做父母的,總要有些臉面,況且一平現在對這一塊也不太看的上,所以我和你媽最後才定下來這樣分。
聽了這些,玉萱你還覺得你弟弟不應該比你拿的多,還是我們偏心,重男輕女嗎?」
馮振昌和梅秋萍選擇今天說這些話,也是想了好久,以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