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大老遠的在那等著馮一平。
「一平這可是難得回來一趟,大概能呆幾天?」他問道。
「估計也就兩三天的功夫,」黃承忠說,「好像是十幾號,美國那邊又有一個重要的活動,他一定不能缺席,」
那個所謂的重要的活動,是佩奇的婚禮。
但無論是馮一平,還是黃靜萍,在跟父母說的時候,都沒有提到這一點。
無論是對那邊的爸媽,此時主動在他們面前提婚禮的事,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盛正給黃承忠倒了一杯茶,「一平這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誰說不是呢,上次一平媽媽,和靜萍媽媽,跟著嘉盛的人一起去美國,呆了好幾天,一平都只陪她們倆吃了三餐飯而已,聽說忙到每天最多只睡四五個小時,」
盛正笑,「哈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一平前一陣子鬧出的那番動靜,那麼多知名人物去捧場,他自然忙得無暇分身,」
「好在他還年輕,」黃承忠說,「身體好得很,扛得住,」
「就是那些不年輕,身體不好的人,也大把的想像一平那麼忙,和那些知名公司的負責人應酬,但他們卻沒那個機會,」盛正又小小的捧了一把。
「一平美國的那些事,我還真不太懂,我過來,就是請你中午來家裡吃飯,」黃承忠站了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但盛正還是問了一句,「一平也會在?」
「是的,他才打電話來,說中午在家裡吃飯,還特意讓一定要叫上你,」
…………
9點多的時候,一溜大眾開到縣界的路旁停下,這個由縣高官和縣長帶隊的車隊,自然是迎接今天回來的馮一平。
書記和縣長呆在車裡沒下來,其它領導倒是下來不少,伸伸懶腰,抽支煙什麼的。
人群中,還是隱隱有一個中心,那是一個面色白皙,戴著眼鏡,大約三十出頭的人。
從他的打扮來看,他和周圍一眾中年男人,以及外圍那些秘書之類的年輕人,就有著明顯的差別。
他雖然也穿著羽絨服,但裡面看起來是一套西裝,藍底細花的絲質領帶,襯衫白得耀眼。
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穿毛衣。
但看看周圍的其它人,無論是穿著羽絨服,或者是深色大衣的,裡面哪怕也穿著西裝,但無一例外,都還會穿上一件毛衣。
大家的話,也都大同小異,主要是表示對他的祝賀,祝賀他成為五里坳新的負責人。
大家的祝賀,都是真誠的,因為這些縣裡的老人都非常清楚,那個位子,雖然他們誰都想坐,但他們真惦記不來。
就說眼前的這位,不但背景硬,還是一位高學歷的海歸,更是為此都放棄了部里的工作。
接替盛正的蘇明峰,應對得也很好,聲音不大,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對大家總體大同小異的那些話,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來。
只是,他時不時的會看看表,向前面的路上張望。
這將是他第一次見到馮一平,他非常明白,這次見面,對他以後工作的開展,會有多重要。
時間慢慢的過去,當大家互相之間,煙都敬了好幾圈,好些人都忍不住開始跺腳了,路上依然沒有見到那個車隊的蹤影。
蘇明峰看到縣長的秘書在打電話,沒過一會,兩位領導也走下車來,聊了兩句,便朝他招手。
「書記,縣長,」
「蘇縣長,市裡的趙市長說,他們到現在也沒等到人,」
「啊?」蘇明峰一愣,「他們那邊這個時候都沒碰到人?這不對啊!」
按原定的行程,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馮一平都應該已經經過了市里。
「嘉盛那邊,暫時又聯繫不上,」縣長說,「所以……」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兩位領導,顯然是想他動用省里的關係,聯繫一下馮一平那邊。
但又二十多分鐘過去,省里也沒有確切消息過來,只知道,馮一平肯定是回來了。
「老黃那邊?」書記問。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