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一看,見血了,按了警鈴。
一時間,四層樓的帝豪,從一樓到四樓的內保們,腰間的對講機全部閃了紅燈。
對,是乾脆叫了內保。
畢竟保安是給外人看的,只負責維持秩序巡邏和金屬門檢查管制刀具,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而內保才能直接集結人手,第一時間武力壓制客人給扔出門外,隨後抓一個把賬結完,再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這都是帝豪的常規處理方式。
當初老闆劉恆在設定這一套的時候,就一個目的:喝高了的人容易打架,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給他們請出去,時間越快越好,不要影響我們生意,其他,都和我們無關。
所以,軍人出身的劉恆,給帝豪選的內保,並不是面向社會招聘,而是招收的退伍兵。
只看,不到兩分鐘時間,二十個一身黑衣的小伙子,迅速集結在紫荊包間門口。
他們並沒有多說話,怕吵吵嚷嚷影響附近包房客人。
他們只不過是兩個人一組,極快地壓制住屋裡所有的男性,臉上的表情也帶出狠厲,意思很明顯:敢跑我們帝豪來鬧事,再順便喝令驚叫的女人們:「閉嘴!」
然後大老李先被兩個黑衣人架出來了,緊隨其後是江源達的三個朋友。
再之後才是一臉血的老薑,他是一隻胳膊被人架著往外「請,」一邊接過服務生遞過的白毛巾,捂在腦門上。
此時,劉澈正帶著過來報信的服務生,從休息間匆匆往這面趕。
劉澈就覺得今天有點倒霉啊。
按理他平常不來帝豪,上學時期嘛,他哥也不攀比他這事。
可現在不是高考完了,非說讓他今天來對對賬,就這麼的,才過來的,碰上了。
另外,其實他也挺忙。
他和任子滔一樣,剛高考完,親戚一大堆,接電話匯報都接不過來,還有同學朋友聚會呢,等等各種事情。
回休息間,就接幾個電話的功夫,到底遇上了,轉頭就打起來了,這算什麼事。
劉澈剛拐過彎,就看到走廊盡頭那端,江源達和蘇玉芹也被內保壓出來了。
他徹底惱火,這火氣都不知道該跟誰撒了,大步流星迎過來的同時,急赤白臉道:「鬆開,通通撒開!」
被嚇的不輕的蘇玉芹,她一邊攙扶楊麗紅,一邊那心啊,就感覺瞬間落了底,人也徹底清醒,對江源達小聲說:「這孩子是這的小老闆。」
江源達的幾個朋友一聽,回眸看向蘇玉芹,發現嫂子那表情好像是真認識,立刻心裡鬆口氣。
認識人好啊,不用報警,要不然等會ktv一報警,他們還得去趟派出所,一問工作單位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關鍵你看看這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真怕壓到門外再揍他們一頓,而就算挨頓揍,都沒處說理,跟這開歌廳的,一般人整不起,那都是有背景的。
可江源達臉色卻一變,他那顆心倒提起來了。
正好劉澈也走了過來,
劉澈先對內保們喝令:「散了,告訴賬劃我那,不要報警,再讓店裡的車跑一趟,」指向老薑:「送他去醫院。」
都說完了,劉澈才看向江源達和蘇玉芹道:「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啊,誤會,我們的錯,我在休息室接我奶奶電話來著,就沒過來敬你們酒,這事搞的,抱歉。」
蘇玉芹先搶的話:「不行,可不行,我去結賬,孩子,該多少錢就多少錢。」說完,她先往樓梯走,就怕慢一拍買不了單似的。
楊麗紅是看了眼丈夫那血呼啦的腦袋後,她呵笑了一聲,她一點都沒後悔剛才揮酒瓶子。
而且整個人,似乎酒醒了,各個方面也都清醒了,她目前想法兩條路:
說了就說了,要麼老薑你忍,和她以前一樣。
要麼離婚,她像蘇玉芹一樣。
反正老薑要是再敢動她一個手指頭,那下次就動菜刀剁了他那敢扇她巴掌的手。
楊麗紅意味深長笑完,她沒等老薑惱羞成怒要接著不依不饒時,她就跟在蘇玉芹後面也下了樓。
就這樣,兩個女人,在第一時間先閃人了。
而江源達這面是,一面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