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在上台前,他還在追問蘇玉芹:「嬸兒,男男呢?」
「男男啊……」
蘇玉芹心裡話,她也說不清。
她閨女大清早就出門了,說是有事兒,還告訴她,如果能來,會儘量趕來。
具體是什麼事兒吧,她猜測,閨女這不是又開始做買賣了嘛,要開駕校。
她一聽那面積和預備要花的錢,心都提起來了,怎麼都覺得有點人傻錢多買買買的意思,那是又要蓋駕校大樓又要大批量買車。
還聽說劉澈有個很有能耐的哥哥,那哥哥手下的經理都從外地特意來了,這兩天在幫忙跑建委跑土地局弄地皮,地皮兩天就辦了下來,那速度,賊快,那錢花的,嘩嘩的,現在正在補辦些手續,而且這裡面還有付俊澤參股。
蘇玉芹也是通過這事,才知道付俊澤那個俊小伙家裡到底是幹啥的,真是一聽就驚住了。
所以說,就她閨女這麼個大忙人,也沒告訴她萬一趕不過來怎麼說,讓她怎麼回答任子滔?
蘇玉芹回頭,望向任子滔同學朋友那幾桌,本打算說,應該和付俊澤王爽他們在一起呢吧,等會兒應該能到。
結果這一瞧,她也有點懵,呀,劉澈在門口打電話呢,付俊澤在那坐著呢啊,可不是咋的,那她閨女呢?
任子滔抿了下唇,一看從蘇玉芹問不出來了,一身正裝的他,一邊保持笑容不變在路過各桌時對人禮貌笑笑,一邊大步流星奔付俊澤他們走去。
「男男到底幹嘛去了?」
劉澈回來了,握著電話搖了搖頭,在大家的疑惑中說道:「她不接。」
劉柳推了推眼鏡,哥們的心事,他不用猜也知道,這麼露臉的時刻,無論江男將來是不是他哥們的命中天女,也希望能來見證吧。
劉柳怕任子滔著急,調侃道:「穩住,穩住,江男還有五分鐘就到,你該上台上台,叫你啦。」
正好主持人在說:「下面有請我們的狀元郎,任子滔同學,為來賓致感謝詞。」
任子滔只能先走到台前。
他事先也沒準備稿件,自從成績下來了,太忙。
任子滔接過話筒,放眼望去,下面坐著四十幾桌人。
心想:這次爸媽真是豁出來,這麼多年隨的禮錢估計打算在這一天都收回來。
嘴邊含笑道:
「感謝大家。
謝親朋,登堂賀慶。」
說完,他對親朋所坐的方向鞠躬,又依次按照這樣的方式繼續說道:
「謝相鄰,捧場助興;
謝恩師,我的小學老師、初中老師,高中老師,感謝各科老師對我的精心栽培。
也感謝和我一起長大的同學們,願我們能一起起航,共同在即將到來的大學校園裡,把青春唱響。
今天,我取得了小小的成績,主持人說,是我寒窗苦讀十二年,孜孜以求十二年,不停用勤奮與進取得來的。
但是我想說,這裡面絕不是只有我的努力,還有我的父親母親。」
任子滔這話一落,台下的林雅萍就喜極而泣。
男孩子聲音鏗鏘有力:「是我的父親母親,他們用愛和堅守,為我創造廣博天空十二年,感謝我的爸爸媽媽,一路陪著我走過中考、高考,養育恩、培育恩,恩重如山,我也祝福他們身體健康、壽比南山。」
任子滔規規矩矩的對任建國和林雅萍鞠了一躬。
這回不僅是林雅萍哽咽激動的不行,任建國望著兒子也手抖,眼圈發紅,都有點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驕傲。
還是他常念叨的那句話:老任家祖墳燒高香了,建國同志居然生個文曲星,還沒給文曲星養糟踐了,給培養的挺好。
而一直坐在第一桌,陪任家親屬的蘇玉芹,也激動的跟著抹了抹眼角。
她還在這抹眼淚兒呢,卻不知道在同一時間,她女兒正帶著救護車進了火車站。
江男拉上救護車的門,在站台上焦急的翹首以盼。
她那天不僅去找了徐圖之徐叔叔,而且還給同學郭凱的媽媽打了電話。
她問在醫院當主任的郭阿姨,能不能從醫院裡找個救護車來接她爸,免得被抬到鐵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