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萍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掏出粉餅擦臉。
任建國問:「去哪?我送你過去,跳舞啊?」
林雅萍想了想,搖搖頭道:
「我找個人陪我喝咖啡去,呵呵,聊聊我這有點兒激動的心情。
噯?你給老江打個電話,因為她姑娘的事兒,你說他們兩口子能不能也過來了?別他們不好意思見咱們。
我昨天找玉芹,她也沒在家,那舞蹈班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她要是在,你坐老江車,我開車拉玉芹走,我倆溜達玩去。」
好男人任建國馬上聽令,掏出手機就撥了過去。
首都火車站,江源達正雙肩背著大書包,一手扯著老丈人的胳膊怕走丟了,一手時不時再拽下蘇玉芹,他還得應付那些問住不住店啊?去哪啊?這些拉客的。
手機響的時候,江源達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站在路邊兒累的直喘道:「爹,咱歇會兒,我得接個電話,別再是店裡有啥急事兒。」
江源達卸下雙肩包,身上的皮夾克又是半脫不脫的狀態。
蘇玉芹也正好給苗翠花毛線帽子摘了下來:「娘,這大首都比咱那頭暖和多了哈。」
任建國看了眼手機,還和林雅萍說:「噯?怎麼不接呢?接了。噯!老江,擱哪呢?」
江源達望了眼車流:「任哥,有事兒啊?」
任建國就覺得你小子咋裝糊塗呢?我兒子都因為你姑娘黨員給擼掉了,他很介意這事兒知不知道?
三代貧農,家裡好不容易出個能和領導幹部靠攏的了,再說都挺直白的問了,該咋地咋地唄,誰也沒埋怨你。
「你就說你在哪呢吧,你嫂子要找玉芹,說昨天去你家沒人,在沒在德強?我和你嫂子在這呢。」
「學校?」江源達愣了一下:「你們去那干哈?唉,任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擱京都火車站站前這呢,馬上就要打車去醫院了。」
「啥?」
任建國看著林雅萍問電話里:「你們咋跑那去了呢?」
他聽了一會兒後,才皺眉道:
「我發現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大娘生病咋不吱一聲呢。我們這頭沒事兒,就尋思問問你們幹啥呢,以為你們也來送孩子上學呢,行了,啊,弟妹要說話啊,行,等下。」
蘇玉芹在電話里,著急忙慌對林雅萍道:
「嫂子,你要是去看子滔啥的,你去瞅瞅我們男男唄?
我昨天也不知道是咋的,可能想多了,心七下八下的。
孩子晚上倒是給我來電話了,那我也有點兒不放心,男男才轉學我們就走。
你不用拿吃的啥的,她啥也不缺,你就幫我瞅瞅就行。」
林雅萍按斷電話後,她還將手機握在手裡,望著風擋玻璃尋思了十幾秒,解開安全帶:「你在車裡等我。」
「噯?噯?雅萍?」
林雅萍對車裡的任建國一擺手:「你別下來,省得你跟著丟人!」
然後站在尖刀班女生隊伍倒數第二排的江男,她就看到了任大娘直勾勾地奔她過來了。
是,這回是站在倒數第二個,王爽說,她站最末端,這樣能幫江男擋點兒chua chua的眼神。
江男很緊張,她本來就愧疚難擋,尤其剛才任子滔上領操台那一刻……
她就琢磨啊,這要是沒轉學,能有這事兒嗎?
人家任子滔是人生贏家啊,別看現在還略顯幼稚。
也是,估計現在「雙馬」也很一般,華強哥在賣盜版碟。
所以說,男孩子真是快速崛起。
任子滔趕明兒可是清華生、趕明兒出國,趕明兒還玩的很瘋。
聽說跟美國籍黑妞同居一年半載的,然後又處了一個加拿大的,在她重生前,玩的夠夠的了,參加這所學校的明星校友聚會回國。
任大爺遇到她還很高興地說:可下定下來了,可下是個中國人了,找的同學,要結婚了。
但是現在?
完了,江男心裡就這倆字……咦?任大娘咋不過來質問她,怎麼找班主任去了呢?
完了,更完啦,趕明兒再跟她老媽電話里一說,說她怎麼怎麼連累人兒子,姥姥他們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