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多得是時間,隻眼下有件事情必須得先料理了。」
岳維周忙問道:「什麼事?」
顧惜朝看了看群山道:「這裡也是咱們盂縣的地方,窩著一夥山匪,你們也吃得下睡得著?今日能出劫持婦人的事來,說不定明日就會打到城裡去,江陵不就是這麼鬧起來的嗎?我叫你來,就是為這事。岳大頭,這山,你們也該搜一搜了,免得真讓他們坐大了。」
岳維周正色道:「世子爺說得極是,這片山確實該搜一搜了。」他說完,又問顧惜朝遇到傅湘蓮等人的位置,得了後,將手上的人相繼點出去。
搜山的事情派下去了,岳維周又四下看了看。那獵戶久居山里,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官兵前來,一家人嚇得膽膽顫顫,就遣了兒子上前來看。岳維周見了一個山里獵戶畏畏縮縮在門背後冒頭,眉頭又皺了皺。笑著對顧惜朝說:「世子爺,這片山看著不高,地兒卻是不小,不是一時半會能收完。我有個莊子,離這裡也不遠,騎了馬,一炷香工夫就能到了,要不您到我那邊去等消息?」
顧惜朝往南邊廂房看了一點,點了點頭。岳維周大喜,立時要領顧惜朝等人過去。顧惜朝笑著說:「別急,我這裡還有個女人要跟著一起過去。」
岳維周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跟顧世子打交道不是一日兩日了,對他那怪癖再清楚不過了。這不過一兩年沒見,不近女色的顧世子居然轉了性子?他連忙看劉翼葉昕晨。
劉翼和昕晨心裡正為著顧惜朝突然冒出的這一招感到頭疼,哪裡有精力理會岳維周的眼色?
顧惜朝進了南廂房。在房裡照顧章杏的如碧與先前照顧傅湘蓮的一個婆子站了起來。顧惜朝對她們說道:「一會兒將人太出去時,記得罩著臉。」
如碧與那婆子都應下了。顧惜朝出去之後,婆子低聲問道:「這顧將軍為何要讓這夫人蒙面?」
如碧搖了搖頭,道:「小姐走時不是交待了嗎?讓咱們只管照顧好人就行,顧將軍說什麼,咱們只管聽罷。」
人抬出來時,臉面被罩得嚴實,且很快就上了馬車。岳維周一肚子的好奇,卻只看見一抬擔架了。路上,他瞅了時機低聲問劉翼,「哎,劉翼,世子爺什麼時候轉了性?這姑娘是哪家的?美不美?怎地是抬出來的?是不是咱們世子爺……嘿嘿……」他說著猥瑣笑起來。
劉翼橫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世子爺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岳大頭,這幾年不見,你的膽子見漲了啊!」
岳維周的笑僵住了。方才他們過來時,劉翼還與他有說有笑,這不過轉了個頭,他就擺起架子來?
岳維周想找劉翼算賬,袖子都捲起來了,還是沒有趕上去——他們畢竟有一兩年沒有見面了,這人總是會變的。尊卑有別,主子的事情確實不容奴才打聽。以前能在一起稱兄道弟,現在就不一定了。
岳維周收起了嬉皮,將顧惜朝等人領進啦自家莊子裡。他這莊子距離盂縣只一兩個時辰的路,也是在山腳下。不過此山腳非是彼山腳。方才他們所待山腳只一些亂七八糟的草木,而這邊莊子後面有山,前面有水,周圍草木繁盛,百花皆艷,端得風景秀麗。莊子占地不大,約莫二三十畝地左右,裡面下人也不多,看門的掃地的,全加上去了,也只五人,尋常時候他們也只是在過夏天時到這裡來住幾天。
岳維周見顧惜朝將馬車裡的女人抬進了自己院子裡,心裡更是卯定是那麼一回事。對於這種事情,他自然沒意見了。
人都安置好了,搜山的人也有消息傳來了,說是在山裡發現了一夥行蹤可疑的人。
行蹤可疑?盂縣這地界他岳維周都在這裡竄了大半輩子了,還沒有什麼他不清楚的地兒。這片山與通縣那邊相接,樹也不大,山也不高,尋常山里只附近一些獵戶在裡面打轉。他們盂縣才出現了女人失蹤的事情,這山里就出了行蹤可疑的人。這件事情不用懷疑了,十有**就是這夥人乾的。
岳維周當下就要往山里去。
&等。」顧惜朝叫住了岳維周,「我同你一道去。」
他們趕到山裡的時候,天已是黑下了。哨子正等在山腳下,見了他們,立時回道:「人已經看住了,剛進了一個山洞,好傢夥,可是不少,足有五六十人呢。大夥也不知道是不是世子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