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人緣好,也會有人跟她不對付,緊盯她的生活狀態,自然就能察覺一二。
比如說他們這些同事或多或少都有家裡另外一半,來接人下班,也或者來給送飯,更或者誰結婚誰生日誰升職,都會約同事去外面慶祝,帶家屬是常有的事,可徐丹香大家就只聽說過她結婚了,有一個兒子,關於男人高矮胖瘦幹什麼工作,大家一無所知。
起初還會有同事打趣,說徐丹香家裡肯定是養了個漂亮的小嬌夫,藏著不給他們看。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也會找機會帶來給大家見見,但徐丹香沒有,總找藉口糊弄過去,一次兩次還好,一糊弄就是十年,是個人都能猜到這夫妻怕是有什麼問題,大家便也不提了。
而那些個跟徐丹香不對付的女人,自然也就會傳一些徐丹香跟丈夫不和的傳聞,鬧離婚的傳聞更是層出不窮,而徐丹香還每次都不解釋,當做沒聽見,反正只要不在她面前提就是。
安伊伊也不知道侄兒要查了做什麼,但侄兒向來有主意,小時候一幫兄弟姐妹過年時聚在一起,孩子們都會搶吃的搶玩的,一起放鞭炮,唯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看書。
安伊伊注意到小朋友落單,就拿了糖果去給他,順便鼓勵他去跟哥哥姐姐們玩兒。
你知道他怎麼說?
「小姨,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是我最愛的小錢錢,看著它我就很快樂了,放鞭炮什麼的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事兒。」說完,小傢伙低頭抓了塊她送的點心,繼續旁若無人的看起了書。
那時他才三歲啊!
以後的每年聚會,安伊伊總會特地關注小雲展,而當年那個小不點角落抱書看的身影,也深深刻在她腦海里,隨著年歲的增加,不但沒有模糊記憶,反而越來越慶幸,越來越觸動。
那么小的孩子就能說出那樣的話,那父母關係如何,又怎能瞞得過他?
安伊伊篤定大表哥家裡肯定出了什麼事了?
安伊伊想了想,給封覆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表哥,我瞅著大家許久沒見面了,你們夫妻這周有空的話,帶著雲展過來吃頓飯。」
對於這個小表妹的要求,封覆向來不會拒絕。
更何況爺爺留下遺囑,讓他務必照看好小表妹。
而小表妹自己有本事,不管哪方面都不需要他照顧,那他這個表哥就只有在別的地方找補,比如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封覆知道莫蘭住在了弟弟家裡,還是髮小通知的。
發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他斷了多年的念頭,話里話外都是怕他想不通,阻止弟弟娶莫蘭。
發小真的太高看他了。
順道的,他想問一句發小,他到底是誰的髮小,別以為他聽不出來,發小言裡言外都是在對弟弟的維護。
好,這些就算了。
他不會計較的。
但讓莫蘭進封家,頂著他弟妹的頭銜在封家晃來晃去,他如何能忍?
這是他喜歡多年的女人,突然變成了弟妹,讓他情何以堪?
反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弟弟把人娶進門的。
封覆當天晚上就給封揚打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封揚聽大哥為的是這個事,當即也鄭重表示:「大哥,我非她不娶!」
封覆氣的跺腳。
但卻罵不出來,這是他養大的弟弟,比父母還親。
父母在生了弟弟後就去大西北,這些年也都紮根在大西北,管不了他們兄弟,也同樣孝順不了當年活著的爺爺,跟他們就是名頭上的親人,但封揚不同,封揚是他拉扯大的弟弟,說當兒子也不過分。
三天後,封覆放下工作飛了過來。
而封揚也預料到大哥會來,默契的哪都沒去,就怕繁忙中抽出空的大哥撲了個空。
於他來說,大哥亦父亦兄,從小把他拉扯大的情分比西北的父母還重,也因此,這些年他不敢回家,他唾棄過自己,那是他要喊大嫂的人,怎麼能有非分之想?
也因此,當年他才會放棄心愛的國文,本來立志當一名老舍先生一樣的親民作家,就是怕天天跟大哥見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