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憶起來並不會帶著美好的味道。
葉回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田寶英,只淡淡的問著。
「你男人呢?既然過的這麼難,他在哪?」
田寶英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哭聲漸收,怔怔的看著地面,臉上是認命的麻木。
「他病了兩年,已經下不來床,每個月光吃藥就要不少錢。」
男人指不上,兒子又都那么小,四十塊一個月的工錢,對她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
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結果沒成想會是這樣。
葉回深吸了口氣,胸口就覺得有口氣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讓她覺得煩悶無比。
「你將你知道的跟紀隊長全部交代出來吧,也許能有機會得到寬大處理。」
葉回不願意在房裡再呆下去,繞過紀凡就快步出門去透氣。
過來的路上她設想了好幾種田寶英會叫她過來的原因,卻是沒想到她只是想激出她的同情。
那些對她來說已經很久遠的記憶,就這樣突然漂浮在眼前。
這種感覺真的好糟心。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可憐人,從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她能想到接下來紀凡會問些什麼,這些細節紀凡沒有讓她迴避,可她已經不想知道。
有田寶英的主動交代,工地里跟她一起被騙來的人全部被揪了出來。
粗略統計一下,連同被騙帶行李的人加起來已經幾十個。
多方布局、步步謹慎……對手應該不是馮楚輝。
田寶英是主動交代,自然不會受什麼皮肉之苦。
那個劉哥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他原本還想嘴硬的扛過去,結果一個晚上都沒熬住,就全部交代了。
之前紀凡一行人的動作太過迅速,讓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只一個下午,就將他們混在人群里想要搞破壞的人抓了個七七八八。
這邊的核電站遠不是研究所能比,占地面積更大,結構也更複雜。
人手損失大半,任務就已經很難完成。
劉哥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上線到底是誰,只需要服從命令。
他們當天就收到了消息。
讓他們跟著後廚一行人進到住地,伺機行動。
今天他給田寶英的那包藥粉也是上午剛收到的,讓下在工人的伙食里。
到時候,大量工人中毒,工地肯定要停工,亂上一段時間。
借著這股混亂,他們再把藥下到駐地官兵的伙食里。
到時里外全都亂起來,他們就能再尋到一個下手的機會。
劉哥只算是組織里的一個小頭目,再多的他就接觸不到了。
他將能招的已經全部招了出來。
田寶英他們這些人到底是誰弄過來的,劉哥也不清楚。
只是上面讓他看著這些人,他就聽話的將人帶在身邊。
「駐地里有對方的內應。」
陸明磊看著兩人交代的情報,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種大型複雜的任務里,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有被策反的同伴。
「嗯,知道咱們的進展而且不怕暴露。」
紀凡死死的捏著口供,說話間腦中已經閃過幾個人名。
陸明磊嘆口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如果就這樣拆招接招直到主體竣工,雖然也算穩妥,但到底還是太憋屈了。
紀凡將紙往桌上一丟:「對方都不怕暴露,我們怕什麼。」
不過是硬碰硬,說來他們占著先機也該主動出擊了。
能讓內應給行方便,對方已經算是用了底牌。
既然是底牌,就不會有太多張。
原本他還不想奪權,既然人家這麼肆無忌憚,他也就不客氣了。
「打申請,將留在京都的行動大隊的所有隊員全部調來,還有,我需要駐地的最高指揮權。」
「這樣會不會太冒失?首長那裡應該不會批准。」
「你將這幾個人名報上去,到時不批也得批。」
舉國矚目的大工程,如果能完成警戒讓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