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宋喜雲和何來娣罵罵咧咧呼呼喝喝地拍著門,姜筱打定了主意不理會。
只當是兩隻惡犬在吠就是了。
她這樣的不理會就能活活氣死她們。
陷害了姜保河劉彩雲,又小小報了宋喜雲偷白糖的仇,姜筱這會兒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她去起了火燒了灶,煮了一鍋水。待水燒了適宜的溫度,提了一隻木桶,用瓢舀了一桶水,提到了浴房裡,把自己給清洗乾淨了。
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屋裡,姜筱突然愣住了。
她總算是察覺出不對來。
姜保河來的時候她正一身疲乏,被他追打了一路之後也覺得雙腿發軟,喘不過氣來。
那明明還是拖著一副病體啊。
可是回來之後她用扁擔抽了宋喜雲,還有力氣把她拽了出去,然後燒水洗頭洗澡,還提起了一桶水!
現在她卻覺得全身鬆快,精神煥發,半點疲憊都沒有。
這不科學。
姜筱想啊想,終於想起來她早晨種在黑土的那株半萎柔弱的香荊芥,心中一動,立即閃進了空間。
這一進去她就驚呆了。
原來不過有淡淡泥土味的空間,現在瀰漫著一股香荊芥的香氣。
而她記憶里那株半萎柔弱的小小香荊芥如今竟然長成了十分繁盛的一大叢,並且已經開出了淡淡小花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一早上的時間啊!
姜筱不敢置信地眨巴著眼睛,又揉了揉,肯定不是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這樣看來,這一小片黑色土壤肥沃得有些驚人了。
而她身體的詭異好轉,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這空間她身子裡,而空間種著藥,這藥性便能直接影響她的身體了。
想到這一點,姜筱的心裡驟然一陣火熱。
現在不過只是種了一株很是普通的香荊芥而已!若是能夠種上靈芝、人參、何首烏、雪蓮之類的呢?
之前她還想著,往後是一定要好好地強身健體的,不能再拖著現在和前世一樣病弱的破身子。
強身健體不是能夠一蹶而就的,恐怕也只能夠慢慢來,長年累月地堅持。
可現在看來,她竟然有了一條逆天捷徑。
心裡火熱了一陣,姜筱便又冷靜了下來。別的先不說,好藥材哪有那麼容易得到的?
要是她家有靈芝人參這些東西,至於窮成這樣子嗎?
她外公挖了幾十年草藥也沒有挖到過一棵人參。
不過,這總歸已經是一個相當逆天的外掛了,姜筱歡喜得不行。
目前最好的一個作用就是讓她的感冒發燒徹底好了,而且,往後外公去挖草藥,她也可以跟著去,然後挖一些種到空間裡去,等長得繁盛了再挖出來賣。
從這一叢香荊芥可以看得出來,空間裡種出來的藥材肯定比外面野生的還要好許多。
姜筱從空間出來,看看天色,趕緊去淘了米燒火煮粥。
她家的米缸是個陶土缸,高度到她腰際,上面蓋著一個木板蓋,她一打開蓋子便愣了一下。
那麼大一口米缸,只剩下一個底了。
薄薄的一層米,每頓喝粥,估計也只能吃五六天的。
泗陽村所在的這個省份算是最早試行包產到戶的,農民對土地已經有了自主權,各家各戶都分到了土地。
但是姜家沒什麼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