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姜筱實在是忍不住,噗地一聲就噴笑了出來。
這段青青,真是個人物!
她沖段青青豎起了大拇指。
「你可以的。」
段青青覺得她這說法這表情和動作都很有些嘲諷的意思,眸光一閃。
其實她自己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方法不可行?
但是這麼多年來,孟朝軍就是吃她這一套啊!讓她越來越不費心去想更好的計謀了,連她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這麼淺薄的心機。
誰讓孟朝軍就是吃她這一套呢?
還有,只要這樣做能夠激怒孟老頭就行了啊。
事實上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像是剛才說要跟孟老討茶,實際上她真正的目的不在於茶,也知道孟老肯定是不會拿出茶給鄺紅的。
她的目的就是要讓孟老動怒。
聽到她這麼說,頭腦簡單的孟老頭就得氣得全身顫抖了不可。
果真,聽了她的話,孟老氣得臉色鐵青,一下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做夢呢?我一根茶葉都不會給你大嫂的!段青青你可真是越來越能睜眼說瞎話了!早上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大家都看著呢你還能瞎編?」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而且每一句話都能夠加上對別人的貶低,和各種的挑撥離間。
正是因為連他都覺得很簡單能看得清的問題,卻總能蒙蔽孟朝軍的眼睛,孟老才會更加氣憤。
這種氣憤中夾著多少對兒子的失望和恨鐵不成鋼。
「爸,我也沒有說什麼啊。」段青青很是無辜無奈地看著他,眼睛又泛了紅,弱弱地道:「不管怎麼樣,姜筱一個小姑娘對我大嫂動手了這可是事實啊,咱們也不跟她計較了,可是我大嫂畢竟也是一把年紀了,面子上也下不來,不是應該跟她好好地道個歉嗎?朝軍,你說是不是?我跟我大嫂再親,畢竟也隔著一層關係。像我自己,雖然姜筱也不小心把我......我摔了一跤,但是我可以不用計較啊。」
姜筱摟住了孟老的臂彎,「爺爺,放寬心,這有什麼可生氣的?您只當看戲!」
說完,她看向了孟朝軍,忍不住一笑,「伯父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打賭嗎?」
孟朝軍在段青青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尷尬了。
他當然也記得姜筱之前跟他說的話,說段青青來了之後肯定會跟他可憐地暗示被打了。
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卻有一種被姜筱戳中拆穿的羞惱感。
「打什麼賭?」段青青心裡發惱,因為她發現孟老還真是聽姜筱的話,姜筱說不生氣,他還當真就不生氣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向了孟朝軍,「朝軍,你跟別人拿我來打賭嗎?」
孟朝軍還沒有開口,姜筱已經很直接地說了,「對,就是賭你會不會一來又嬌滴滴地紅著眼睛告我的狀了!」
「姜筱!」段青青這一回實在是覺得臉發熱很是羞惱。
這哪裡來的野丫頭,沒教養的小賤人!哪裡有這麼說自己未婚夫的繼母的?她再是繼室,那也是孟朝軍的妻子!孟昔年再不願意,名份上她都是他媽!
「青青,我先跟姜筱說幾句話。」孟朝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