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怔怔看著她,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帶著點微弱幾乎聽不到的哭聲:「雲舒」
沒聽見沒聽見,要是和他說話被林翠萍那王八蛋看見,肯定會被笑話死
謝雲舒往樓道走的腳步更快了幾分,她已經和陸知行離婚了,陸知行也和周新月睡到了一起,正常的前夫就應該和死了一樣,不要再來她面前噁心人。
「周新月喝藥自殺了」
陸知行急切地想要解釋,他說完這句話謝雲舒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
她擰著細細的秀眉回過身來,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眸看向陸知行,在他陡然亮起來的目光中開口問道:「死了沒?」
陸知行呆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謝雲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想去拉她的手卻頓在原地,艱難地低聲開口解釋:「那天的事情我是被陷害的,不是自願的!雲舒,你相信我,如果不是周新月鬧了自殺被送進醫院,我不會和她領證!」
原來兩個人已經領證了,謝雲舒不怎麼意外,諷刺地嘖了一聲:「床都上了,不領證那不就是耍流氓?」
陸知行眉頭緊緊皺起來,似期待又似緊張:「你還在意我對不對,我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雲舒,你給我一點時間,等等我好不好?」
謝雲舒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她印象中清冷孤傲的醫生褪去冷靜自若的外皮,原來是這樣愚不可及又如此厚顏無恥。雪花帶著涼意落在身上,謝雲舒突然覺著林翠萍嘲笑她也是應該的
「你現在還想說,和周新月之間清白嗎?還是說,你一直都不知道周新月對你有別樣的心思?」謝雲舒往後退了一步,用帶著涼意的目光看他:「陸知行,你真懦弱,倒還不如大大方方說自己是個人渣,那樣我說不定還能高看你一眼。」
他對周新月的心思真的不知道嗎?
陸知行幾乎不敢再看謝雲舒那雙清亮的眸子,他狼狽的別看眼澀然出聲:「可是我知道錯了,雲舒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你不這麼堅定的離婚,我不會和周新月睡到一起,更不會和她領證。」
謝雲舒被氣笑了:「所以你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陸知行,你快滾遠點吧!」
「不是的!我是來求你原諒的!」陸知行慌張地抬頭,他快速開口:「雲舒,我本來是想讓你出氣才會離婚的,可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如何,我心裏面的人是你,我發誓不會再碰周新月!你等著我行不行,等我和她離婚再來娶你」
啪!
謝雲舒用了力氣一巴掌打過去,陸知行一張臉被打得偏了過去,他猩紅著眸子反倒笑了:「這樣就出氣了是不是?只要你願意原諒我,願意等我,怎麼樣都好,打我也好。」
突然有些疲倦,謝雲舒長嘆一口氣,愛的反方向是恨,但她並不想把這麼多情緒浪費在陸知行身上。
「離婚的時候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你和周新月睡沒睡,有沒有領證對我來說沒有關係。」她擰緊眉頭,語氣比外面的雪還要冰冷:「陸知行,我說的實話,你出現一次只會讓我噁心一次,夠明白了嗎?」
謝雲舒說完這些話,還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打他的手,徹底冷下臉來:「滾吧。」
冰冷潮濕的夜風順著縫隙鑽進人的骨頭裡,陸知行站在原地沒動,他臉色比雪色還要白,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謝雲舒搓了搓手捏住耳朵:「竟然下雪了,外面好冷!明天我去百貨大樓買羽絨服去,聽說還有外國進口的牌子,穿上可暖和了!」
謝明城正在看書,聽到這話頭也沒抬:「我不要,我的衣服還能穿。」
「露著大半個手腕,你管這叫能穿?」謝雲舒斜睨他一眼:「姐現在有錢,不用替我省!上大學的錢也給你攢著呢,以後娶媳婦的錢就自己掙吧。」
謝明城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過世父親的,家裡條件確實不好,上學吃飯都要花錢,他個頭長得又快,很多衣服都已經不合身了。
謝明城俊臉微紅,在姐姐面前還是少年模樣:「姐你說什麼呢?」
十八歲的男孩自然什麼都懂了,只是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上,青春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