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糾結纏繞的棉花秧子都四散分開,頃刻間縮小還原成為之前剛剛移栽了沒幾天,不過一捺高沒幾片葉子的德行。
要不是臉色慘白,只胸口處微微起伏證明這人還沒死的吳霞還在那兒躺著。她身邊不遠處擱著那把尺余長、差點兒讓淑珍遭遇危險的殺豬刀,周圍還有幾片她剛剛拼命掙扎之下扯落了零星棉花枝葉。連山都得嘿嘿一笑,摸摸腦袋,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現在麼,他也想摸摸腦袋感嘆下:乖乖,人都說否極泰來,他這是倒霉到底兒讓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娶了個會仙術的仙女媳婦麼!
仔細把現場那些個代表著反常的棉花枝葉徹底毀屍滅跡後,連山又仔細看了看仍舊昏迷著的吳霞。發現她之前都被勒得眼珠子翻白,再晚點都被活活勒死的地步,結果這身上卻沒有半點兒傷疤痕跡之後。連山暗自感慨了下自家媳婦的能耐,終是狠狠心一把掐住了吳霞那細嫩的脖頸。
確定了這人雖不能一把被他給掐死,卻能留下個深刻的掐痕、能讓她的嗓子正經有一段時間派不上用場後。
連山才示意淑珍,讓她以最尖銳、最驚惶的嗓子喊了一句救命啊,殺人啦!
等附近的社員們提著鋤頭、鎬把等物過來救人時,就看著他們新晉的娘們兒大隊長嚇得臉煞白、得瑟亂顫的。而她身邊,連山還保持著掐人的狀態。而被掐的那個一身光鮮,打扮得溜光水滑手裡還握著把殺豬刀的女人,可不就是之前要害人家劉家不成,反把自己折騰得瘋瘋傻傻的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