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不過,他怎麼也是你的親叔叔,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司馬邰大喊道,「薏柔,救救我,再怎麼樣我也將你帶這麼大,難道你一點親情都不顧了嗎?」
「我不也給了你無盡的榮華富貴不是嗎?叔叔,來到梁國不足一年,我便加入了血諜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外執行任務,要真正算起來,我長這麼大還真不是你的功勞。相反,你從一個草包變成梁國欽天監的主監大人,我可是從中幫了你不少忙。」
「薏柔,你怎可如此無情?」
司馬邰氣的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曉月。
她可是當真無情!
莫曉月語氣冷漠,
「叔叔,你知道在血諜樓里任務失敗的諜者會有什麼下場嗎?我從小就在裡面長大,因為比一般人聰明了那麼幾分便跟著師傅到處學習如何做一個諜者,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親眼看過活剃人骨,見過萬蛇將人穿心之刑,在進入血諜樓的第一課,便是學會怎麼做一個無情無心的人。」
司馬邰忍不住斥責。
「薏柔,早知當日,我就不該帶你來梁國,那個時候,我就應該將你餓死在路上。竟沒想到,你真是一條比蠍子還狠毒的毒蛇。」
莫曉月沒有理他,而是繼續下著命令,
「聽我號令,只管拿下夏侯洛靈,敢阻攔者通通殺掉!」
夜煞不敵,被一名諜者擊飛撞到樹上,重重落到地上後受了重傷倒在地上不起,其餘諜者立馬朝著靜蓮和洛靈這邊飛來。
靜蓮眯起眼眸,抓著司馬邰的肩膀旋轉起來,她用極快的腿腳功夫擊開了那些諜者。
洛靈聽著激烈的打鬥,提醒道,「師太不妨將那枚骨哨吹響,想必這周圍的傀儡都會趕來。」
靜蓮覺得十分有道理,一邊應付一邊說道,「好,我這就試試。」
司馬邰則笑了笑,有些絕望,「你們手中的只是子哨,真正的控制傀儡的骨哨在司馬薏柔手中,否則,你們當真以為她們有這麼快就趕來嗎?」
他這麼說不是為了幫洛靈,而是對司馬薏柔的絕情而感到失望,故意報復的一種方式。
眼看諜者再次圍攻上來,靜蓮應付起來有些吃力。她喘著粗氣問道,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這些傀儡?」
司馬邰笑了笑,「呵呵,除非你們能從她手中得到真正控制傀儡的骨哨,那裡面養著一隻控制傀儡思想的蠱蟲,只要一吹...」
突然,他眼睛睜的老大,在靜蓮忙著應付諜者的時候,正對面莫曉月手中暗器已經射中司馬邰的胸口。
莫曉月收回手,語氣陰柔至極,「叔叔,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面上依然看不出任何神色,神秘莫測的面具下,一雙眼睛透著狠意。
司馬邰捂著胸口,「你...我真是...」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到底全身痙攣了起來,嘴角里溢出黑色的血液,全身以肉眼可見的模樣抽抖的厲害。
他看著天上的雲彩,越來越紅。
靜蓮只是瞥了一眼地上司馬邰的症狀,「暗器有毒!司馬薏柔,你也太狠毒了!」
司馬邰眼睛裡漸漸變得血紅,他口中的黑血還在不斷溢出。
「火...火...」
靜蓮一時沒注意聽清,
「喂,你說什麼?」
倒是洛靈緩緩蹲下身來,她面上的凌布縫隙隱隱透出黑白分明的眸子,司馬邰似乎看到了她透過凌布的縫隙暗中看著自己。
黑色的血在他口中大口溢出,染了暗紅色的牙,他似乎在笑,可是笑著笑著血又溢出,十分的滲人。
「殺了她,火...火...可惜...我看不到...」
說完這幾個字後,他便沒了氣息,就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洛靈緩緩起身,面前的野草被風颳得偏倒在一邊,她的素白的衣裙連著墨發也跟著迎風吹起。
她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微微伸出手感受著風的大小,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個字,
「起風了!」
莫曉月見靜蓮的功夫如此高,一時半刻諜者很難拿下她,索性她再次一揮手,身後等待著命令的諜者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