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亡,其中有幾個的死亡方式明顯是被人從背後槍決。
這同樣正常,在義大利,德軍現在寧願向盟軍主動投降,也不願意落到義大利游擊隊手裡。
成為盟軍的俘虜,雖然要接受勞動改造,總算能活下去。
落到游擊隊手裡大概率被吊死,死前還會遭到非人折磨,德國人虐殺俘虜的時候花樣百出,輪到自己的時候終於後悔不迭。
這時候後悔也沒用,就算他們成為盟軍的俘虜,看守他們的依然是游擊隊。
於是就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上帝保佑,你們總算來了,我們日夜都盼望著你們,整整盼了四年。」游擊隊負責人喬希很激動,抱著來自德班的阿德來德又哭又笑。
「還好我們來的不算晚,我們在北非拖延了一些時間,都怪那些該死的英國人。」阿德來德知道該如何獲得法國人的好感。
「沒錯,就是這樣,英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國家,貪婪無恥,反覆無常,狡猾虛偽——」喬希馬上就引為知己。
英國是不是最糟糕的國家先不說,德國的現狀是糟透了。
這個防禦陣地是右炮台的,不過和諾曼底一樣,炮位上的火炮居然是用水泥電線杆偽裝的,德國人還很細心了刷了一層漆,遠處看上去黑乎乎的就跟鋼鐵一樣。
除此之外裝備狀況也不好,這個差不多30名德軍防守的陣地,機槍只有一挺,而且還是老式的馬克沁,步槍的數量也有缺額,每名士兵的備用子彈只有60發,連一個基數都不到。
「接下來要打哪裡?我們可以作為嚮導。」喬希情緒激動,恨不得一路打到巴黎。
「不著急,我們的任務是建立灘頭陣地——」阿德來德看看周圍的環境,悵然若失:「——現在看上去,我們的任務似乎已經完成了。」
德軍防禦陣地設立在一個較高的丘陵上,由於之前的戰鬥並不激烈,陣地上的很多設施還能使用,只需要把機槍調轉槍口就行。
阿德來德看不上德國人的馬克沁,指揮機槍手把通用機槍架起來,這時候水陸兩棲坦克也上岸,很快就有高平兩用機槍和自動榴彈發射器送過來。
這下徹底放心,就算德國人的裝甲部隊來進攻,阿德來德也有信心防下來。
當然了,對付德國坦克的話,機槍和榴彈都不好用,不過盟軍這邊有轟炸機,這才是對付坦克的大殺器。
阿德來德布置防守的時候,「黎賽留」號戰列艦的餐廳內,帕奇和德弗斯正在舉杯慶祝。
現在「龍騎兵」行動才剛剛開始,遠遠沒到慶祝的時候,帕奇和德弗斯卻不在乎,最起碼開了一個好頭,值得慶祝一下。
「德國人的防禦就像氣球,一觸即潰。」帕奇很高興,唯一的一個美國步兵師也參與了今天的行動,他們進展同樣順利,正在鞏固灘頭陣地。
不順利才見鬼。
長達90公里的登陸場,守軍只有六個營,盟軍這邊僅第一波攻擊部隊就差不多8萬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德國人活活淹死。
所以接下來德弗斯就舉杯向威爾遜爵士表示感謝。
「如果沒有聯軍在諾曼底的牽制,我們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所以我們這一杯要敬諾曼底。」德弗斯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威爾遜。
威爾遜沉著臉不說話,一手刀一手叉攥得緊緊的,看樣子很想把德弗斯一叉子捅死。
「少喝點,接下來我們還要努力工作,現在遠沒到慶祝的時候。」麥克·托蘭沒喝酒,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土倫。
土倫的戰鬥,激烈程度比其他所有登陸場的戰鬥加起來還要大十倍。
突擊隊員還是很給力的,他們的突然行動,最大程度保護了土倫的港口設施,德國人安裝了炸藥的六十多個重點位置,只有三個被引爆,其他的都被突擊隊員和游擊隊保護起來。
最難受的戰鬥爆發在海軍彈藥庫。
彈藥庫對於防禦力的要求很高,在一座異常堅固的建築物內,德軍在彈藥庫的兵力有近五百人,突擊隊員們在進攻的時候怕引發大爆炸,不敢使用重武器,只能先圍起來再說。
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