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回頭全力築著防護罩。
這些鞭尾蠍實在是太邪門了!
一個一個更加不要命地往上沖!
連他的勁氣都不怕了……
刑烈暗自咬著牙心中思量著,這些鞭尾蠍數量實在過多,而且個個就跟發了狂一樣,倘若與其硬拼的話,只怕是等到體力耗盡,便會被它們分食掉的。燭陰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聯繫,梵幽又是個女孩子,只有……
只有用那個方法了!
梵幽眼見著那群不要命的鞭尾蠍一次次用頭狠狠地撞擊著防護罩,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她眯著眼睛努力運轉著大腦,仔細地回想著,到底是什麼直接促使了蠍群的發狂呢?
第一次,是她悄悄摸摸的試探;
而第二次,便是她在泥坑裡磕破了膝蓋!
那麼,也就是說……
梵幽眼裡猛地閃過一絲懾人的光亮!她才是源頭引子!
那刑烈……
她又看向刑烈,他的的防護罩前已經聚集了太多的鞭尾蠍,密密麻麻,可他還是堅持著,即使他的力氣在一點一點耗盡,即使他會有被吞噬的可能。
他也沒有先行離開,反而叫自己先走,他自己卻死守在原地!
梵幽目光里充滿了疑惑,她前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她以前見到的無非就是那些慣會踩高踩低,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每每她看著那些前一秒還趾高氣揚頤氣指使的人,下一秒就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聲淚俱下,只是希望她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這些人,只是為了生。
可是現在,有人只是為了死。
她的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
前世,她以為世界就是黑白的,是冷酷,是無情,是生死兩茫茫。
今世啊,她有了爸爸和哥哥,她才發現世界原來也可以是彩色的,她也可以放肆地笑,可以傷心地哭,可以有小女兒的任性,可以隨心所欲地撒嬌,可以為了一個人一件事而不顧一切。
梵幽眼含著熱淚,微微笑著。
熱淚模糊中,她的眼裡只有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
沒有別人,只有他。
她如黑藻一般的頭髮披散開來,無風自舞,身體卻在自己緩緩上升。她喚出了自己所有的靈力,在雙手之間被迫合成一團,不斷地融合凝鍊。玉白的靈力本來清靈溫潤,此刻卻顯得有些暴躁,在她的掌心裡橫衝直撞,她的嘴角突然悄悄地溢出一口血來,沿著她優美的唇邊流下。
咽掉嘴裡的血,她的目光里飽含著堅定與溫柔。
你以為,只有你敢死嗎。
我也敢啊。
刑烈本來聽到身後沒有了動靜,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待他轉眸時,他卻看到了立在半空之中的梵幽。
少女黑髮如瀑,一身白衣被手掌間的鮮血染得血紅,雙手染血,卻笑得純真溫柔,大大的眼睛裡含著淚仿佛盛著星光一樣璀璨,頰邊的梨渦一閃一閃,手掌里鮮血淋漓,手裡握著一個熠熠發光的晶瑩的玉球。
「走吧。」少女笑著說。
「不……」刑烈冷著臉出聲,心裡卻是一陣陣的慌亂,好像馬上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算我求你。」梵幽揚起唇無奈地笑著,「好好活下去。」說完便一揮手,刑烈被她用靈力牢牢罩了起來。
「放我出去。」刑烈一雙眼睛瑰麗地出奇,咬牙切齒地在罩子裡說著,雙手握拳狠狠砸在罩子上,「八年前,也是如此!你還要救我幾次!」
「……是你啊。」梵幽略微思索了一下,看了看他的眉眼,果真是八年前森林裡的那個搶箱子的那個男子,笑了笑,「那……下次換你救我……好不好?」
說完,臉色一凝重,無端帶著些許高潔,她把玉珠輕飄飄地甩入了蠍群,嘴裡淡淡地說了一句
「去死吧。」
或者,我們一起死吧。
「不要!」
世界沉默了幾秒,卻從密林發出了巨大的足以照亮黑夜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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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華夏西南部密林有異動。」一道機械一般的冷聲在房間裡響起,帶著無盡的恭敬。
「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