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補貼,而且還給了一個限期停止補貼的通告,就是告訴我們,繼續吃補貼混日子的時光,即將一去不復返了。
也只有這麼做,才能讓那些頑固不化的職工看清現實,最終同意整改。
這樣做,雖然廠子會沒有了,可廣大職工終究還是有地可去,有錢可發。
可終究,李廠長也是無奈之下的決定。
但凡能有別的辦法救廠子,他是不會走這條路的。
幸好,你的出現,尤其是你搞的這個出版社,讓李廠長看到希望。
因為你把出版社搞出來後,竟然掛靠在了咱們紅光廠的名下,這雖然不能說是聞所未聞,但也是極其罕見的。
這也就罷了,關鍵你搞出這個出版社後,很快就出了自己的作品,而且靠著你的一本詩集,瞬間就讓出版社賺的盆滿缽滿,甚至賺到的利潤,都能養得起紅光廠了。
看到這裡後,李廠長才動了心思,想要試著看看,看看你能走多遠。
所以他才各種支持你。
之後,你又借著紅光廠的名頭,分別辦了唱片公司,百貨公司,甚至還利用咱們廠內部的火車配額,跟金陵那邊搞起了運輸。
你這攤子越來越大,但都十分賺錢。
然後李廠長一合計,光是你開辦的那些企業,也足夠吃下紅光廠的那些職工了。
因此,那個時候,其實李廠長就改變了主意,不想讓紅光廠消失了。
然而,潑出去的水,哪兒那麼容易收回啊。
市政府也好,冶金部也罷,早都看好了咱們老廠那塊地,他們的規劃都做好了。
現在咱們突然要反悔,這怎麼可能。
正常來說,你做的再多,也是沒用的。
因為咱們紅光廠是冶金部的直屬企業,只要上面一句話,咱們就得乖乖聽話,乖乖關門。
一個入不敷出的老舊廠子,哪有一個新的商業區賺錢啊。
把咱們老廠那塊兒地皮,蓋成商業大樓,那好處都是部位跟政府的,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嘴邊的肥肉飛走?
所以,李廠長跟董書記雖然各種抗爭,但按理來說,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可這時候呢,不知怎麼的,他們居然妥協了,說只要紅光廠同意搬去別的地方,他們就同意保留紅光廠的名額跟權限,依舊是部委直屬國企,而且同意下放更多權力,讓咱們廠以掛靠的形式,掛靠在冶金部。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咱們只需要定期交給冶金部一筆管理費,多餘的錢,不管多少,都不用交了,不用跟過去一樣,獲得的利潤都要上交。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本來李廠長也很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兒。
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的緣故。
聽上面的人說,有大人物發話了,說只要紅光廠在你的手裡,就一切從簡,而且一切都是便宜行事。
冶金部已經是大部門了,連他們都得乖乖聽話的大人物,屈指可數,就那麼幾個人。
你能得到這種人的關照,這才是咱們廠最重要的地方。
可是,李廠長跟我說過,人家說的很明確,紅光廠必須是在你的手裡,人家才提供那種便宜行事的優惠。
要不是你說了算的話,那就沒有這種好處了。
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其實就是讓你當廠長。
李廠長當時跟我說這些,也是讓我不要有情緒,要我明白咱們廠的現狀,讓我好好配合你。
其實他多慮了。
我早就看清了你的能力,甚至比李廠長更清楚你的能力。
因此,我早就不想跟你爭廠長的位子了,因為我知道,你做的那些,我都做不到。
更不用說,現在又清楚的知道,你背後有潑天的背景了。
以前,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背景是徐老。
可徐老的背景,是遠遠做不到這些的。
紅光廠能有你來領導,是我們的幸運。
我也很願意繼續在你後面做好服務工作。
這是我能做的,我擅長做的,也是我樂意做的。
畢竟我知道,我成不了你,也做不到你做的那些事情。
人可以有野心,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因此,我其實一直都很清楚,紅光廠註定是你的,別人拿不走。」
微微一笑後,陳家邦又抽了一口雪茄,這才在一陣煙霧中悠悠道:「另外,你知道的,京城這個地方,是藏不住秘密的。
你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