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硬化積水了,家是農村的,也不懂,就這麼拖久了,有點嚴重。」
「行,明天我給你聯繫醫大的專家,病人嚴重的話,這麼的,你在本溪找個醫院住上,我把專家請本溪來吧,直接就近治,病人還少遭罪。」
「行行,謝謝陳哥,講究,等咱見面我再謝你。」
「拉倒吧你,來前先給我打個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張不明對老媽說:「明天田哥給聯繫醫院,先住進去。完了陳哥從醫大請幾個專家來本溪給看,就在這邊治。」
老媽說:「那可挺好,行,你安排吧。二嫂,這回行了,你把心放肚子裡,保准沒事了,別耽心啦。」
二大娘擠出一個笑臉,說:「二明現在能行了呢,認識人挺多的。」
老媽瞄了她一眼,說:「二嫂啊,你吧,就說話這個腔啊,這輩子是改不了了,不放心,擔心你就明說唄,這麼說話有意思啊?是不是覺得二明小,辦事不靠譜?行啦不用解釋。你放心吧,把你大老遠接來了還能糊弄你啊?二明打這兩電話知道都是誰不?二明叫田哥這個,是咱們市書記的秘書,叫陳哥這個是咱省書記的秘書,這一省一市兩個大秘還辦不了你這點事啊?」
二大娘訕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張興明,說:「這還都是認識的這些大人物呢,老三現在是真行了。」
老媽說:「把心放肚子裡,明天去住院,你這病能治,放心吧。」
二大娘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像懷胎六七個月一樣的肚子,從最開始以為自己老蚌含珠到知道得病,她這段時間可謂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了。
黑暗中見到了光明,可是光明還是自己一向瞧不上眼的妯娌帶來的,她幾心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