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著慢,前面快就得快點,要不後車就撞上來了。
兩個人一起慢慢蹬著,周天英好像很高興,有點小興奮的樣子,已經說了半個多小時的話了,還在興高采烈的說,張興明就聽著,也不插話。
等到從腳踏車上下來,張興明就難過了,因為下一項是旱冰,這個是他上一世最慘痛深刻的記憶,因為他是個運動白痴,只要扯到平衡力的遊戲和運動,他就是一個字>
上一世他也是被周天英拉進來的,結果當時少年氣勝,套上旱冰鞋就進了場,結果,唉呀,不忍述卒啊,前摔後摔側摔,摔頭摔手摔尾巴骨,完全是頂著大包和渾身的淤青下的場。
買票進場,一小時一塊錢,租鞋不另收費,五塊錢押金。
旱冰鞋是那種雙側四輪的,按道理來說,這是最穩當的鞋了,能站住,但是,張興明上去它就跑啊,不是往前跑就是往後跑,怎麼努力身體也追不上啊。
周天英很快穿上旱冰鞋,站在那等他。這種鞋是直接套在原來穿的鞋上面的,然後用繩子繫緊,很容易穿。
張興明看著手裡的鞋發了半天呆,抬頭對周天英說:「我不敢。」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無辜好羞愧。
周天英張大了嘴看著他,滿眼的不解。
張興明聳聳肩,說:「我不會滑,這玩藝我上去就不停的摔跟斗,你去滑吧,我在邊上看著給你加油。」周天英仰天大笑,張興明差點淚奔。
好說歹說,周天英放過他自己去場裡滑了,張興明就靠在場地圍欄上看著她。初二初三那些人也在場裡,不時從他面前划過去:「張興明,進來啊。」
每個人都揮著手叫他進場,張興明覺得這些人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太陽越升越高,旱冰場裡人也越來越多,漸漸就由隨便亂滑變成單向行駛了,這個年代能玩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場內中間的位置自動留給了新手,在那裡摔來摔去,其實新手最適合的反而是外邊的滑道,因為有護欄可以抓。
人多了想在快速滑動的人群里找個人就難了,張興明就不再看,轉身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曬太陽。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臉上,整個身體都是舒服的,眯著眼睛,漸漸身邊的喧鬧聲就像遠去了,人也半夢半醒的。
忽然場子裡一聲女孩的尖叫打破了張興明的寧靜,睜眼向場子裡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