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有事就說。」
張宣道:「我還需要兩個保鏢。」
陶歌說:「我把身邊這兩個派過來給你。」
張宣問:「那你呢?」
陶歌說:「我再向大伯問問。」
張宣說:「你先派一個人過來,自己留一個吧。」
「嘖嘖。」
陶歌嘖嘖一聲,誇讚道:「真是難得,頭一次關心姐。」
和陶歌結束完通話,張宣又把電話打給了文瑜,可還是沒人接。
隨後他給陳燕發簡訊:雙伶她們呢?
陳燕秒回:在看演出。
原來如此,張宣把手機放床邊,準備睡覺。
次日,幾人起得很早,吃過早飯就往火車站趕。
候車室,張宣拿著米見的火車票瞅了瞅:「你們是硬座?」
米見說:「買遲了,沒買到臥鋪。」
見他沒做聲,米見猜到了他手裡的票,「你的是臥鋪?」
張宣說是:「下次買車票、機票這種東西,我可以直接替你代勞。」
從長市到郴市的火車大概需要4個多小時,一行人計劃到郴市吃中飯。
候車室人山人海,但好在是冬天,異味少了很多。一上車,張宣就問乘務員是否還有臥鋪?
乘務員說有,不過價格比平時貴一點兒。
喲,這是老套路,老男人見慣了,用周一圍的話來說:得加錢!
數出一把鈔票,四人順順利利進了臥鋪車間。
劉怡把東西放下,然後忽然問張宣:「你媽媽身體怎麼樣?」
張宣回答:「這兩年身體一直還可以。」
相比前些年的大病小病不斷,這幾年吃好喝好玩好的阮秀琴確實還可以,最多有點小毛病纏身,算不得什麼大事。
劉怡又問:「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嗯?這個問題好熟悉啊!
前生也這麼被問過,那時候的劉怡是準備催婚的,只是沒想到問完後沒多久就不許他上門了。
那態度可以說很是不好,甚至算得上兇殘!
也正是這一回,米見在他面前頭一次偷偷抹了眼淚,那晚張宣是在陳日升家裡過的夜,米見只在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就帶著他回了京城。
前生的畫面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張宣回答道:「阿姨,我是75年的。」
劉怡和米沛對視一眼,這是同年。
現在邵市很多地區還流傳著一種說法,結婚不同姓不同年。這個念頭一起,劉怡沒往下問。
由於是大雪天,相對而言火車好像比平時慢了幾分一樣,不過還是在中午12點到了郴市火車站。
每次從郴市火車站下車時,張宣心裡總縈繞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喜歡這座城市,也有點抗拒這座城市。
喜歡嘛,那無疑是因為米見了。
抗拒的理由也簡單,在這裡沒少吃閉門羹。
舅舅開了一輛麵包車等在火車站,似乎老早就從妹妹口裡得知張宣要過來,所以見到張宣時一點也不意外,非常熱情。
「舅舅,東西不重,我自己來。」張宣如實說。
舅舅笑呵呵地,幫著提過了東西。
張宣:「.....」
道路寬闊,這年頭不存在堵車,從火車站到北湖,麵包車前後只用了幾分鐘時間。
跟著走到樓下時,張宣對旁邊的米見小聲嘀咕:「我忽然有些緊張。」
米見漂亮的眼睛看向他:「為什麼?」
張宣說:「從舅舅之前的態度里,我們已然像是領了證的夫妻。」
聞言,米見好看地笑了,難得俏皮地說了一句:「那你加油。」
「見寶來了,張宣來了!」
一進門,奶奶就無視走在前面的劉怡和米沛,把目光投向後頭的張宣和米見。
「奶奶。」
「奶奶。」
米見喊,張宣跟著喊。
米見小姨也在,小姨夫大肚便便的也在。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