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後我就跟他徹底做了了斷。」
陶歌后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你這是指桑罵槐?」
欣欣搖搖頭,十分真誠地講:「並不是,這是我突然悟出來的道理,以前親朋好友跟我提及時,總覺得難聽,真是應了那句話: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陶歌右手撩下大耳環:「那畫家呢?也徹底忘了?」
欣欣說:「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算偶爾想起也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於純粹了。」
陶歌陷入了沉默。
見她不說話,欣欣反問:「你呢?還打算呆他身邊?」
陶歌沒直接回答,而是問:「如果我們倆換個位置,你會怎麼樣?」
欣欣愣住了,思考了好久才苦笑說:「唉,我沒機會遇到張宣這樣的人,不過我能理解你。」
不等陶歌回話,欣欣又說:「我現在還沒進入婚姻,所以不知道這婚姻到底有多恐懼?但我觀我爸媽的情況,我覺得「有苦難言」四個字會貫穿始終。」
陶歌不解:「你爸媽感情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會這麼說?」
目光飄過陽台,欣欣望著窗外悠悠地道:「別說你真的沒聽過一點風聲?」
陶歌身子前傾:「你爸爸真的有外室?」
欣欣用確定地語氣道:「有,在濟南那邊,還替我生了一個妹妹。」
小圈子裡的謠言被證實,陶歌沒有太過驚訝,但想著欣欣她爸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還是有點小小驚訝。
她問:「你媽媽什麼反應?」
欣欣無奈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能有什麼反應?」
話到這,欣欣接著說:「所以,你不結婚我也能理解。」
等對方喝完咖啡,安靜許久的陶歌看看手錶,直接起身:「我要去一趟敦煌,你要不要去散散心?」
欣欣問:「去那幹嘛?」
陶歌說:「我堂姐在那,我去看看她。」
欣欣明顯不信。
陶歌戴上太陽帽,提起包包:「希捷也在那,也順道看看她。」
欣欣欣然一笑:「這理由就說得通了,我相信你這樣為他著想,你將來會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陶歌在心裡琢磨一下這四個字,再問:「你去不去?給個痛快話?」
欣欣起身:「去,我反正是一畫畫的,正好去莫高窟找找感覺。」
文慧買菜回來了。
張宣開門,接過菜,順嘴問:「今天有遇到熟人沒?」
文慧說:「有。」
張宣問:「你小姑?」
文慧說:「不是我小姑,是小姑的朋友。」
來到廚房,文慧對他說:「接下來我會專心練鋼琴曲,會比較忙,你什麼時候走?」
張宣咂摸嘴:「快了。」
文慧點點頭,熟練地做菜。
吃完飯,張宣把這三樓的鑰匙遞給她:「袁枚告訴我,9月份會有一台鋼琴運到這,鑰匙你拿著,到時候你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文慧沉吟些許,伸手接了。
把她送到五角廣場,張宣直接去了銀泰科技。
「這是上半年小靈通的財務報表,你過過目。」剛進辦公室,茶都還沒來得及喝一杯,李梅就緊鑼密鼓地給他安排活計了。
細細翻了翻,張宣比較滿意,起身說:「走,陪我四處走走。」
路上,張宣問:「你家裡人還適應這邊麼?」
李梅回答:「一開始不適應,磨合期過後就好多了,主要是現在手頭寬裕,錢能帶來很大便利。」
兩人先是去的研發部,接著去了生產車間,望著嶄新的流水線,老男人問:「辛苦你了,花了不少精力吧?」
李梅道:「還好,這些機器要是憑我們公司的自身實力很難購買到,這多虧了李文棟在其中斡旋。」
說到這,李梅從包里掏出2部自產的手機給他:「你把這兩部手機轉交給李文棟,上次我承諾了的。」
張宣接過手機揣入兜里,稍後說:「再給我拿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