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和薛二姑揣著一肚子的氣回了家。
一直呆在家中的薛燕見自己母親回來,她心急的迎上前:「媽,怎麼樣怎麼樣,季家的人怎麼說?」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直接打在薛燕的臉上,正處於興奮的薛燕被打的兩眼發昏,一時反應不過來。
頭頂上就傳來薛母尖銳的罵聲:「你這個不要臉的便宜貨,還有臉在這問我,我這張老臉都被你給丟光了,還跟著一起被罵!」
薛母看見薛燕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給她說的多好的婚事,就這麼說離給離了,現在還讓薛母上門被季家羞辱,薛母的臉面全無。
要不是因為她不想讓薛燕一直待在家裡,被鄰居取笑,她怎麼也丟不起這張老臉。
薛二姑在一旁拉著:「行了,現在事情都發展成這個地步了,你打燕子有啥用,還是好好想想解決辦法,燕子,你和季安東聯繫沒,你們到底也做過兩年夫妻,他對你就沒有一點舊情?要是季安東要和你復婚,我看季家人就是再反對,也沒有辦法。」
薛母聽了薛二姑的這番話,立馬點頭:「姐,還是你有高見。」
薛母沒有好眼色的瞪著薛燕:「聽見了沒,這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你去和季安東說!要是拿住了季安東,還怕他不和你復婚!」
薛燕半邊臉腫的高起,薛母和薛二姑還在一旁說著話。
可薛燕卻是心虛的。
當初和季安東結婚,結婚第一天,薛燕為了任家明,就明告訴了季安東,只是沒想到季安東也沒說什麼,還真的沒碰過她。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在後來的相處中,他們夫妻兩人有了隔閡,說過話屈指可數,平日裡連一張笑臉都沒有。
舊情?
薛燕抽笑一聲,哪裡來的舊情,就是當初季安東和她離婚時,她都是高興的恨不得馬上打包行李離開。
直到現在,她才想起了季安東的優秀。
季安東還會和她復婚嗎?
薛燕心裡沒有底,但眼前薛母和薛二姑盯得緊,她又不想給季安東打電話。
她低垂著腦袋,捂著被打的臉面:「媽,二姑,那我明天去雲城一趟,這件事情還是見了面談吧。」
薛二姑立即同意:「對對對,這件事情在電話里說不好,還不如見面,沒準你們小兩口見了面,又重燃起了感情呢。」
薛母擺擺手,也同意了:「你現在就去休息,明天一早直接做火車去雲城。」
反正現在季安東還沒有結婚,那季家的人說是季安東訂了親事,誰知道是不是在騙他們,只要季安東還沒有結婚,那他們就有機會。
薛二姑沒多留,和薛母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薛燕則是去洗臉,用涼毛巾敷在臉上,這一夜就這麼睡覺了。
這一夜,不論是季家還是薛家,都睡的不踏實。
因為晚上薛家這麼一鬧,一晚上范敏都是心慌慌,就連夜裡做夢夢的都是這樁子事情。
次日一早,天還沒有大亮,范敏就已經起了早。
黑漆漆的房間裡,她坐起身子,迷迷糊糊的看著一旁睡著的季國強,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別睡了,你也是心寬,家裡都出這事了,還睡的著。」
季國強眯著眼睛:「我可你睡的晚,你別喊我了,我好不容易才眯著一會兒。」
季國強今天單位休息,能睡一個懶覺,他晚上也沒有睡好,現在困意一陣陣襲來,閉上眼就睡了。
可范敏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她穿著衣服下地,索性坐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季安寧的房門吱呀一聲響,季安寧也推著門出來了。
靠在沙發上打著迷糊的范敏看到季安寧出來,瞬間清醒,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身子,往季安寧這邊走:「你怎麼起了,晚上是不是也沒睡好,你看看你四哥這事鬧心不鬧心。」
季安寧緊隨著范敏坐在沙發上,她訕笑一聲:「媽,我睡的沉,只不過是昨兒睡的早,所以就醒的早。」
她輕輕按著范敏的手背:「媽,您就放心吧,這事再怎麼鬧也沒用,從根本上看問題,四哥沒做錯什麼,更何況當初離婚是協議離婚,該分清的都已經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