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
方玉枝閉著眼睛說著，她坐了一下午車，沒少折騰，很快就睡著了。
季安寧小心的動了動身子，將她的腦袋落在枕頭上，下地關了燈，也上床睡覺了。
不過在臨睡前，她忽然想到顧長華了。
以前顧長華在她身邊時，她不覺得想念，今天晚上枕邊人不是他，季安寧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的了。
她想他了。
季安寧知道自己是喜歡顧長華的，只是這深淺，還說不清楚，恐怕只有經歷過一次痛苦，她才會知道，她的喜歡有多深。
她閉上眼睛，大腦里的輪廓，浮現出來的是他那張淡漠冷峻的面容。
季安寧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抱著她的感覺，想到這裡，她忽然笑了。
她默默咬了一下嘴唇，她還說教方玉枝呢，她自己也是個沒出息的。
第二天季安寧起的早，方玉枝被她驚動起了身，「嗯？安寧，你現在就要走？」
家裡沒有什麼貴重東西，季安寧索性就給方玉枝留了一把鑰匙：「你睡吧，鑰匙我給你放著你，你要是想出去，就出去轉轉，中午回來就成。」
方玉枝迷迷糊糊的點頭，倒頭又睡下了。
季安寧瞧著她這個模樣，失笑一聲，暗下搖頭，收拾妥當就出門了。
從軍區到部隊的這點路程，季安寧是一個人跑的，她得承認，只一晚上沒見面，她是真的想顧長華了。
當然同樣想念的不止季安寧一個人，所以當季安寧快要跑到部隊門口時，她忽然停了步子。
她目光閃爍的望著站在不遠處，一身軍裝，站的身板挺直的男人，清晨的薄霧下，他就像是一道抓不住的幻影，既清晰又模糊。
季安寧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站在那裡的是顧長華。
她頓了一下，難不成是她思念成疾，所以產生了幻覺？
季安寧遲疑的走了過去，又怕真的是自己的幻覺，所以表情很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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