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下去,怕是要千杯不醉了。
說實在的,季安寧也沒有過徹底大醉的時候,並不能知曉魏雲此刻心裡的感受。
她頓了兩秒:「魏雲,喝酒歸喝酒,你也不能每天都喝酒……你這個樣子,我還真不敢給你拿酒了。」
「不行!」魏雲晃晃悠悠的就要抓季安寧,卻被顧長華及時的護在了身前。
魏雲抓著顧長華的胳膊:「不行!不行!我要喝酒!我必須要喝酒!!」
魏雲已經分辨不出自己抓的到底是誰,嘴裡嘟嘟囔囔的說了這一句,直接醉倒在桌子上了。
季安寧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魏雲,停滯了幾秒,親眼看到了從他眼角留下來的一行淚。
這是季安寧第一次看到魏雲哭。
像魏雲這樣的性子,怕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敢這樣放縱放肆吧。
那個第一次初見,意氣風發,身上帶著幾分縹緲仙氣的魏雲好像變得很遙遠了。
自從他感受到姬明月的氣息,硬闖結界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季安寧沉吟了數秒,半響才開口:「小狐狸,他一直這樣嗎?」
小狐狸無奈的坐了下來,看著又睡下的兄長,她點點頭:「嗯,一直這樣,清醒了又醉,醉了又睡,每天神神叨叨的,大概是真的感受到了那個女人的氣息吧,上次我父親不是說你也是姬家人,你難道不知道舊事嗎?」
季安寧旋即搖頭:「我姓季,幾百前就已經是姬家的分支了,和姬家談不上什麼關係,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們的舊事。」
季安寧不喜歡被人在她身上冠上姬家這個姓氏。
就如同季安寧不想被他們知曉她和姬家的關係一樣,可偏偏,還是瞞不過魏俢。
說到魏俢,季安寧視線看了一圈,「對了?你父親呢?」
「上山了,這裡地勢很大的。」小狐狸被困在這裡幾百年,都沒有將這裡所有地方都去過,就好像是一個無邊境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