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副唇紅齒白的少年樣,卻是個暴碳脾氣,張口就來,「來者是客,我等不好好招待,卻要說我天元怠慢不周了。來升,去,與他們好好交流交流。」
周晨曦身後走出一個肌肉遒勁的壯漢來,築基圓滿,一生的腱子肉,即便是門派白袍都遮不住。他抱拳,姿態謙恭,口中直道,「我來升,是天元最不濟的,諸位請劍一觀!」
言下之意,便是勝了我,也沒什麼了不起。輸了,那說明你歸一,也不過爾爾。
歸一派雖是揣著信條來談聯盟,順便可能的話,再拐幾個女修回去,給陽盛陰衰的門派增添點人氣。自然也不肯示弱了。
「請!」一個藍衫劍修翩翩走出,衣帶當飄,俊彥白皙,被那來升那一身粗獷,更是襯得天上有地下無,翩翩佳公子一個。修為在築基後期,看樣子戰力不弱。
在場女修心就偏了。
「等等,既然要比,不若我們定個彩頭,如何?」劉黑石眉眼彎彎,拂袖阻止場中二人,一副無害模樣,「三局兩勝,就以十年後邀月秘境的名額為基,如若我們輸了,就給出十個名額,倘若,你們輸了……「
他又笑了笑,「也給出十個名額於我們,如何?」
穆亭雲不由心中暗罵這賊頭,果真有備而來。
天元先作挑釁,倘若不賭,那麼便屬不戰而退,以後的三派盟會上又有什麼面目去面對其餘兩家?可是倘若應下,他環視左右,精英弟子閉關的閉關,遊歷的遊歷,在場不過二三。又如何敵得過這精挑細選的歸一劍修?劍修一脈,原就戰力強悍,超出同期許多,現如今……
不過,也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二人抱拳示意,便戰在了一處。
來升屬體修,體魄強健,渾身鋼筋鐵骨,喜好以硬碰硬,拳拳到肉。一雙肉掌更是全身功夫所在,幾可媲美靈器,虎虎生風,看上去氣勢強盛。
那白臉劍修,一身輕身術法殊為不弱,穿花拂柳,身姿瀟灑。手中長劍肆意揮灑,輕靈飄逸,花架子十足,功夫也不弱。
兩人一時間戰得難分難捨。
傅靈佩看著場上對戰,面上淡然,心中卻頗為不靜。
這邀月秘境,便是她原定攫取天麻葉之地,倘若這十個名額被歸一拿去,那天元便只剩下另外十個名額,同氣連枝,秘境中便處於弱勢,殊為不妥。她觀這來升,雖出手強勁,但恐後繼乏力;而那歸一劍修,卻留有餘地。十有*要輸。
果然,過得一會,來升出拳勢軟,動作慢了下來。那歸一劍修卻一改避讓之態,出劍迅疾,一時間劍光飛影,遊走龍蛇,來升擋得很勉強。
「唰——」一聲,劍指喉間,來升輸了。
在場天元男修一片靜默,只覺自尊碎一地,拼都拼不起來。唯女修,雙頰緋緋,眸光閃動地看著場中之人,春心萌動。
「天元一派,不過如此。」突地,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
同樣一件歸一派制式藍衫,此人卻能穿得松垮到肩,手執金玉摺扇,頗為自得的扇著,一副風流之態,洋洋得意的神情掛在臉上,卻把那張眉目清秀遮得只剩下驕奢之氣。
看來這歸一劍修之中,亦有不走尋常路之輩。
「陸弦澈,退下!」劉黑石十分頭疼,一路千叮嚀萬囑咐的,這小祖宗又冒出來壞事。要是盟約不成,讓天元與馭獸宗聯合,怕是回去得挨削,劍尊才不會管這是不是他親孫子搗的亂。
陸弦澈不滿地看了眼劉黑石,到底還是攝於對方的元嬰修為,氣鼓鼓地回了原來隊列,只一雙眼睛還賊溜溜地往傅靈佩身上轉。看得傅靈佩手底發癢,只想揍人。
「還有兩局。」劉黑石轉頭,又是一副笑臉,「誰來?」
「我。」卻是朱玉白,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大殿,靜靜地站在一邊角落,上前一步,一身白衫,眉目俊朗,芝蘭玉樹,毫不遜色。
「請!」歸一派隊列中,又站出一位男修,手柄執劍,抱拳示意。
也不多話,二人都是劍修,身法利落,均是硬劍,相比之前,卻多了幾分看頭。白衫翻躍,藍衫迴旋,又都是眉目俊俏之輩,看去也頗養眼。
歸一劍法,講究萬流歸一,莫如一劍,可惜這劍法若是初期,卻還是散漫無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