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她原以為會被厭棄,卻不料得到的是滿滿的心疼。是的,心疼,從丁一的眼裡透露出來的濃濃的,連眼眶都紅了的心疼。
傅靈佩眼一下子濕了,前世那些沉重往事在她體內留下的烙印仿佛也淡了很多,此時想來都覺有些遙遠,她將臉埋入眼前懷抱,深吸了口氣。
「好,都過去了。」
「我不知道你竟受了這麼些苦。」丁一第一次怨起自己的個性來,也許是他兩世能真正擁有的東西都不多,一旦擁有,那獨占欲便格外強烈,容不得人分去一絲一毫,傅靈佩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只要一想到她曾經在他不曾參與的過去受了這麼多苦楚,他便覺得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翻攪,讓他忍不住做點什麼。
那些他曾經介意的東西,一瞬間又覺得一點不重要了。
幸而,她在他懷裡。
丁一低頭,情緒翻湧之下,直接去尋她的唇,傅靈佩滿心感動,配合地啟口,任那粗糲的舌滑過她,一點點帶著撫慰性質的親近她,研磨、吸吮,滋滋的聲音在室內流淌。
傅靈佩深吸了口氣,才緩過來。
兩人已是到了她塌上。
室內陳設清減,毫不出奇,卻被塌上纏綿的兩人襯得如華屋麗景。丁一此時一點旁的心思都沒有,一個又一個的輕吻從眉心蜻蜓點水般一路往下滑,手跟著一路往下剝,不一會傅靈佩的身子便如剝了殼的雞蛋,被剝出了大半。
殷紅點點,不甚嬌羞。
一寸肌膚一寸晶瑩,身下墊著白色的錦袍,女子閉眼輕哼,一眼望去便讓人覺得驚心動魄,身段窈窕,僨起的曲線高高低低,彎出奪人的弧度。那身肌膚觸之滑膩如冰雪,男子小麥色肌膚襯著,交纏在一塊,更有種旖旎。
丁一剝筍剝得極是熟練,一邊剝,一邊帶起一溜的火,在傅靈佩的身體裡躥。她忍不住搓著腿,纖細筆直的長腿在男子眼下揉搓,帶著絲不自知的誘惑,丁一直接支腿撐開了她閉合的床腿,大腿向前進,發覺那處早已是柔成了水,不由輕笑:「牡丹滴露,邀君一品。」
說著,便低下頭去。
黑色發旋在傅靈佩眼裡,上上下下地行成了一道弧線,她隨著恍惚燥熱,冰涼的榻早被兩人的熱度溫熱了。
這牡丹滴露,丁一很是品嘗了會,發覺這妙處是越品越妙,毫無腥憻之氣,反有股讓人神清氣爽的清香,更是欲罷不能,直到那女子哼了聲,流波直下千里,將他鼻子都沾上了,才遺憾地嘆了口氣,撩起袍擺,直接進了去。
傅靈佩的足上一隻絲履還松松穿著,另一隻已然落在了塌下,歪歪地掛在半空,足尖一抖一抖,撩起一絲魅人的弧度。
兩人情投意合,竟是動了一夜未歇,丁一也還未見出來。
傅靈佩卻早已丟了兩三回,腰股間紅紅的,以她的淬體功夫,足見丁一是賣了大力氣,她推了推他:「時辰不早,快走。」
丁一不肯,眼似狼如虎:「雄風未出。」
「呸。」傅靈佩視線下垂,果然見鼓鼓囊囊一坨,一點都未下去。
門外已經傳來扣關聲,看來是有人來尋她了,傅靈佩一急,坐起身就想推開身上之人,不料兩人還連在一塊,竟是進得更深了,能聽到「撲」的一聲。
丁一皺眉,顯然忍得狠了,不管不顧得大動起來,還順手撈著傅靈佩的腰讓她翻了個身,輕輕拍了拍她,讓她半趴著。
傅靈佩無奈:「快些。」
豈是能快得了的。
丁一緊趕慢趕,等到結束,日也垂了。
傅靈佩撩開濕漉漉的發,塌上水淋淋,睡得很不舒坦,便起身披了件袍子,靈力微動,一連十來道傳音符便突破洞府的禁制來到了她面前,傅靈佩一一點開,其中有她那些師兄師姐的,都是邀她出門一敘,還有其餘的是一些有些交情之人的問候。
丁一自知理虧,摸著鼻子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大的浴桶,注滿了水,並將之前就一直用著的藥材放進去泡,讓傅靈佩好好沐浴了一番,不過最終仍是忍不住跳進桶歪纏了會。
水都涼了,那水聲滔滔仍延綿不絕,擊打著水桶的聲音有規律地陣一陣的,原先還乾燥的地面更是積了一層。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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