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瞎話,田野對他也真親近,有好東西都給送過去,問題是這丫頭身上就沒有過好東西,自己還常年的吃不飽呢,他能落到啥東西呀。
可這事他解釋不清楚呀。頭疼,頭很疼。
只能怪這丫頭不會說話。生生的用大實話把自己給埋汰進去了。
田大隊長拿起屁股底下的帽子摔打兩下:「老娘們家家的就會一天到晚的嚼舌頭跟子,田野那丫頭啥飯量,誰家不知道?別說一天十分,就是在多幾分,夠讓她填飽肚子嗎?丫頭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誰也不用打她那份口糧的注意。我田剛做出的事,不怕人戳脊梁骨。牛家兄弟呀,打不到的媳婦揉不到的面。你看看誰家媳婦整天的東家常西家短的挑事呀。恐怕村里消停了是吧?」
牛大叔臉色都憋青了,拿起手邊的草帽子,對著牛大娘就甩了過去:「吃飽了撐的老娘們整日的不著四六,哪都有你的事,趕緊給老子挑水去。」
說完挑起水桶走在了前面。
牛大娘哆嗦一下,對於挑唆男人收拾她的田大隊長不敢咋樣,心裡恨死田野了。
使勁的瞪了一眼田野,飛快的撿起牛大叔甩過來的帽子,拎著水桶就跟著自家男人一溜小跑走了。
田野還能聽到牛大娘一直在招呼:『當家的消消氣,給你帽子。』
食堂裡面的漢子聽到牛大娘低聲下氣的聲音,跟著一陣的鬨笑。
朱鐵柱還吧嗒兩口旱菸:「要說咱們村里還真就是牛兄弟知道心疼媳婦,這草帽子甩人,頭一份呢。」..
邊上的一個漢子跟著說道:「就是,真要是收拾婆娘,鞋底子幹什麼用的呀。」說話的時候還挺挺胸膛,就跟打媳婦有多得意一樣。
田野腦袋都不抬,可勁的往嘴巴裡面塞飯,一群的莊稼漢,本事不大,還整天的想著怎麼收拾媳婦。
但有一分之路自己也不能落在這地方上。女人太沒地位。碰上牛大叔這樣的那就算是不錯了。
偷偷瞄了一眼隔壁的朱鐵柱,田野算是明白了,隔壁的朱老二隨他爹,都蔫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