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事。
邊上的人:「姑娘,你們快扶著這人找涼快地方歇歇吧,考成這樣,下午還不見得能不能考試了呢。」
也有人看笑話,斜一眼就走的,不過大家都知道,朱大壯這種情況肯定是考砸了。
田花焦急的繞著朱老大轉:「怎麼辦呀,怎麼辦呀,咱們把他扶起來吧。」
田野涼涼的:「你忘了,公社的時候,他還說咱們不熟,請叫他朱大壯同志呢。」
田花:「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個,車上他不就跟你要過梨乾吃了嗎,那就證明他服軟了。」
說著田花就去拽朱老大。不過就那點勁兒頭,想也知道拽不動嗎。
田野都不知道田大隊長咋教孩子的,蠢成這樣。跟你要吃的,還算別人服軟了,啥認識呀?
嫌棄的扒拉開田花,把田花裝在兜里的手絹抻出來,放在朱大壯同志的褲腰上,就那麼一拎一提,人就被死狗一樣拎起來了。
田花嘴角抽抽半天,田野一手拉著田花:「讓讓,大夥讓讓。」
就這麼剽悍的走出了人群的視野。
穿的土都沒讓田花羞臊,可這時候真的羞臊了,另一隻沒被田野抓著的手,慌忙把自己的臉給遮上了。
別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跟看怪物一樣。
田野可不管這個,找個樹蔭就把人給你扔那了,要不是處於人道主義,她都不管朱老大。
看著就膈應。
田花趕緊把朱老大給手腳給順順,扒拉著朱家老大:「快醒醒。」
田野在邊上使勁的用手絹擦手,膈應,特別的膈應。
朱老大被摔那麼一下就醒了,再暈也暈不到那份上,他就是考試太緊張了,需要緩緩。
被田野拎著丟人什麼的,他已經不想了。
做完卷子朱老大就知道,他跟省城沒有緣分,以後再也不會來了,丟人,也沒人認識他了。
一副的敗犬樣。蔫頭耷拉腦的。
出上崗村的時候多得意,脖子昂的多高。現在就有多失落,脖子都要耷拉到肩膀頭了。
田花:「你醒了就好,找地方歇會,下午還考呢。」
考什麼呀,他還能考嗎,朱老大雙眼無神,四肢無力,感覺腦子都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