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般大的孩子沒有不知道田花這點心思的。
田野喊這聲『花兒』簡直就是觸了逆鱗。
田野搖搖頭幸福的孩子不知足,田花多好的名字呀,要不是家裡人稀罕,能叫花嗎?
再說了,她也沒覺得『田花』跟『花兒』兩個叫法有什麼區別,都那麼接地氣,這孩子計較個什麼勁兒呀。
她在上崗村叫田野,可這名字只有她自己知道,村里人都叫她野丫頭。
因為姓田,所以直接就田野了。
他爹田大興活著的時候或許賦予過這名字不一樣的意義,可眼下她就是野生野長的田野。她都沒有嫌棄呢。
田花惡狠狠的看向田野:「聽到沒有。」
這都不用自己挑釁,直接就炸毛了。
田野不搭理她,要的就是屋裡人聽見外面的動靜。不管是隊長還是不太喜歡的隊長媳婦都不會把她攔在門外的。
果然隊長媳婦從田花後面把門打開了:「你這孩子幹什麼呢,怎麼不給野丫頭開門呀。」
說完才看向門外的田野:「你這孩子,一大早的這是做什麼呢。」
田野看著門打開了,背著柴禾就進門,甩都不甩叫囂的田花:「嬸子,我今早山上,弄了點架杆,嬸子你留著給豆角黃瓜插架用。」
說著已經把一大捆的架杆挨著牆角規規矩矩的垛好了。
這東西要說隊長家不缺,可誰不願意看到被人這麼捧著呀。
隊長媳婦看著田野頭一次有了點笑容,總算是這丫頭知道好歹,東西好不好的不說記得他們家的好呢。
關鍵是有面子:「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憨呀,昨天才下過雨,今天去山上做什麼呀?快放下,可別累到。」
田野躲過田花的刺棱眼,憨憨的說道:「嬸子沒事,我力氣大。」
說著話呢,隊長就從屋裡出來了,看到田野先皺眉頭:「叔昨天不是說了嗎,叔家裡不缺你這點東西,往後可別這樣了。」
前兩天才被村里人說嘴,今兒就給自家送架杆,這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嗎。這可是說不清楚了。瞪了一眼滿面紅光的媳婦,怎麼把人給放進來了。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