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保國拍了拍老爸的肩頭,「還是那麼硬邦邦的,你不能學我,剛極易折,二哥才是我們要學習的榜樣……堅子,過來!」
老爸忙道:「快叫四舅。」
劉堅走到陸保國身前,「四舅,你好!」
陸保國狠狠的把劉堅摟在懷裡,低沉的道:「四舅不好,這麼些年來,都沒有去看看我的外甥,都長這麼高了,你媽媽身體還好吧?」
「媽媽還不錯。」
「嗯,二哥,堅子身上也有血,剛才也參與打架了?」
四舅看到了劉堅身上有血漬。
二舅微微頜首,「堅子得劉家老爺子真傳,坤武拳也是虎虎生風,我看不比他老子差。」
四舅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劉堅的肩頭,「好小子,是塊料,要不要去部隊鍛練幾年?」
劉堅一翻白眼,「還是算了吧,四舅,我三歲就被爺爺訓練,這都十二年了,再訓下去我就不想活了,還是學點文化吧。」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二舅四舅望著妹妹的兒子,都笑的十分欣慰。
四舅這時指了指四叔劉弘盛,「弘義,這是你家老四吧?叫劉弘盛對不對?」
四叔主動上前和四舅握手,「四哥,我是劉弘盛,堅子他四叔。」
「哈,這老劉家一堆硬漢子,這點倒是合我的心意,不過你二哥當年拐走我妹妹的那口氣,我還沒全消,想揍他一頓吧,又怕打不過他!」
四舅的話里透著親情味兒,過去的一切在他這就基本算過去了,這就是四舅的胸懷。
老爸眼眶也有點紅,他道:「四哥,你要揍我,我絕不還手。」
四舅攥著拳頭,捶了老爸肩窩一下,笑道:「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妹妹去把我家抄了。」
二舅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心情在這個雨夜變的相當舒暢。
外面的雨還在下,未見有停的跡象。
辦事處之圍已解,有個少校軍官進來向四舅匯報,說全部拿下了地痞小流氓,請求下一步指示。
四舅就望著二舅,所有人都望著二舅,包括劉堅。
二舅收起笑容,嚴肅的道:「我看把他們移交給大西區分局比較合適,事件這麼惡劣,由黑崖溝礦保衛科處置的話太便宜了他們。」
四舅就點了點頭,對那少校道:「把所有抓住的人都移交大西分局,包括那個杜河川,現在就去,我給大西分局長打電話。」
大西分局長曹建東是四舅陸保國早年的戰友,他們關係非常的鐵。
電話打通之前,少校已經領命去了。
「建東,我保國,有一堆黑崖溝的地痞渣子圍攻西瓦窯辦事處,我二哥也在這,我若來遲一步,差點就出大事,那些兔崽子我給你送過去,你給我狠狠治他們。」
「什麼?二哥都在場?那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搞什麼嘛。」
「行啦,建東,你手裡那點人不夠看,都調過來都不一定堵得住這幫兔崽子,有近一百多號人,我拉了一個營過來的。」
曹建東大汗,心說,你行,不愧是團長,手裡有兵就是硬氣。
「近百號人?我艹,大案啊,行,你放心吧,我會狠治這些傢伙,誰是首腦?你知道不?」
「黑崖溝杜家的杜河川。」
「這個王八旦,叫板我二哥?他想死了是不是?我管他是杜家李家,挖不出他的根子我不姓曹,你叫二哥瞧好吧。」
曹建東是極尊敬二舅陸興國的,當年他家貧困,二舅一直接濟,後來他當兵都是二舅的安排,復員回來的安排也是二舅找的關係,可以說二舅就是曹建東的親哥哥。
掛了電話的四舅找地方坐下,手就一直摟著劉堅,不捨得鬆開。
劉堅也默默感受著舅舅的愛心輸出。
記憶中的四舅後來走向更高的位置,這不是通過自身努力就能做到的,背後沒有關係沒有人,肯定你上不去,誰叫這是個人情大於法制的社會呢?
說起來,剛四十歲就當『上校』的,那都算軍方的青壯派了,再往上走就是大校,五十歲左右扛一顆金星問題也不大,關鍵說上面有沒有人欣賞你,有人的話四年晉一級,沒人的話,就憑自己去熬資歷,那可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