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堅來後的二十分鐘,劉玉珍的邢珂一直陪他說話。
保姆柳姨一個人在廚房忙中午的餐,袁芳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基本是個女漢子,不會做什麼菜,拎了個桶去洗車了。
劉玉珍手機響了,她才起身上了樓,去書房接電話。
客廳只留下邢珂和劉堅兩個人了,她才舒口氣輕拍高聳的胸。
「怎麼辦?我不能陪你去京城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劉堅來之前老媽告訴她的,連姥爺做壽這麼大的事也忘了。
最要命的是必須在壽日和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假裝正在處對象。
實際上,福寧這邊就邢珂老爸一個人,然後就只有她,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在省城呢,邢珂選擇來福寧實習,就是躲那個成文斌。
而姓成的也不是一無是處,歸國之後忙著接手家族一些生意,好奠定他爭下一代成氏接班人的基礎,倒沒多少時間來纏邢珂,他也知道哪件事更重要。
「你姥爺的大壽你應該去呀,京城這邊有我就足夠了。」
「你巴不得我不跟著去,好與賤莠玩曖昧是不是?」
邢珂美目瞪了起來。
劉堅苦笑,舉起手來發誓,「天地良心,我有那麼想,叫我喝水噎死。」
其實老爺子做壽是一個事,搓合外孫女邢珂和成家的成文斌是個主要的事,這不是和光成家老爺子關係好的問題,而兩強聯手的傳統發展思路。
在省城,成家也是有名有號的大實業,絲毫不遜於福逸集團,甚至還有過之。
所以老爺子傳過來口訊,讓邢珂早一天過去,反正也是周末雙休日。
邢珂是愁這個,她是從骨子裡討厭那個成文斌,仗著家裡有點錢,高中那會兒就肆無忌憚在學校里稱王稱霸,和一些官僚子弟混一起,就禍害女孩子了,後來出國留學,正如邢珂說的那樣,從國內花到了國外。
實際上連老媽劉玉珍都討厭那個成文斌,但礙於姥爺的面子,老媽也只能敷衍。
邢珂的舅舅們也頗為看好邢珂和成文斌這段姻緣,他們在福逸集團也有不小的股份,但都沒有劉玉珍的頭腦,可以說福逸是劉玉珍一手發展出來的,表面上說是劉家產業,但劉家占的份子不到30,劉玉珍個人的份子就達60以上,說是邢家產業還差不多。
不過玉珍丈夫邢永明是正廳官員,不好把這個名頭擺出來,就只能說是劉家的產業了。
到了劉永明這個級別,他家屬在他任職地區做大生意是違規的,總有一個要犧牲給另一個讓路,邢永明就調離了省城到福寧來當他的官。
個中原委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福逸集團也不會打著招牌來福寧市投資。
劉老爺子的考慮是,如果和成家姻親,可以由成家來福寧投資,支持邢永明這個市長,雖然繞了個彎兒,但明面上的說法就不同了。
而這些情況都不是劉堅這個外人能了解的。
一時半刻邢珂也沒有時間和他說。
她現在發愁的是不能去京城,豈不是給羅賤莠漏了空子,讓她去相信劉堅能抵擋住賤莠的勾搭嗎?信鬼也不信他啊。
「你周日晚上再過去京城不行啊?那我就藉口一起去了。」
「汗,我決定周六去是要辦正事,找幾家銀行融資借貸,周日晚上過去都遲了。」
「融資借貸,賤莠就辦不了?非得你去?」
「我的一些想法,沒有和她說,她未必能辦妥,是不是擔心我被她勾搭了去?」
「你這小流氓很有自制力嗎?我才不信呢。」
這種事就不能保證什麼,萬一越了線,都不能自圓其說,劉堅就只能苦笑。
不過他靈光一閃,道:「要不,我領我小女朋友去,就你見過那個蘇絢。」
這個建議讓邢珂美目一亮,她知道劉堅對蘇絢有好感,但正如他說的,蘇絢太小,要什麼沒什麼,都沒處下手,昨天又便宜了這傢伙,和蘇絢一比,更叫他覺得蘇絢身上沒下手的地方了,而且蘇絢很清純,絕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即便有威脅,也是以後的事,現在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能叫蘇絢挾在劉堅和羅莠中間,替自己盯著劉堅這壞種,她要放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