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旁邊的肉蛋沒有說話,直接竄進了小野雞身體裡,撲騰著翅膀就往兩小身邊飛,一會蹦蹦跳跳,一會圍著兩小飛,滑稽的動作偶爾逗樂兩個小孩,剛笑出來,想起母親離開,就又哭了起來。
這,就是家裡為了一年掙幾千塊錢,所付出的代價……
左褲兜里,是林母悄悄塞給自己的300塊錢,右褲兜里,是王媽給林牧塞的200塊錢,連林父都不知道。
林牧沒有想這些,只是回到廚房,搬出昨晚留的發麵,一邊擦淚,一邊擀麵餅。
給小弟小妹洗過臉後,便把林婷婷叫到跟前幫忙燒火、喊林歡去摘蔬菜、洗菜,總之就是不讓他們閒下來。
油黃澄亮的顏色,一點點取代原本的面白色,在透出油、面香氣的同時,也漸漸拂平幾人難受的思親心情。
林牧用心無比,每一張烙餅都被傾註上所有的感情,自己是家中長子,不能讓小弟小妹沉溺悲傷。
這頓飯,吃得很沉悶,哪怕是鄰居家跑過來的小姑娘王雪萍,都學著兩小的樣子,雙手抓著林牧吹涼的餅,低頭默默地吃著。
當天出去放鴨子時,林牧坐在溝邊想著事情,林婷婷、林歡卻是溝兩岸草窩亂跑,在林牧以為他們已經恢復心情時,林歡卻是抓著一個鴨蛋,珍重無比地遞給了林牧:
「哥,我剛撿的,寄給媽吃!」
……
走了一路,也哭了一路的林母,與王媽回到東北後,幾乎是發泄般地驅趕自己幹活,盡力讓自己忙碌下來,不去想家。
只是,到了晚上熄了燈,黑暗中總是能傳出兩人哭泣的聲音。
「這都兩天了,也不知道王春紅有沒有給雪萍倆做飯……好在有小牧,我給他200塊錢,讓他注意點雪萍、小黑,沒事領著她倆吃點飯,應該比往年好不少……」
渾渾噩噩的簡陋日子,在一周後,突然有了變化。
「嬸子,這是俺兄弟小牧,讓我給你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