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的身體斷斷續續地養了半個月,太醫診脈過後發現還是有些於寒,便又重新開了方子,喝五日之後便能大好。
江清月對此自然沒有異議,畢竟她想要晚些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陸君澈也沒有起疑,只以為江清月素來體弱。
如今已到了盛夏,天氣酷暑難耐,再過幾日便可去行宮避暑。
上年因著剛剛入宮,皇上並未去行宮避暑,而如今卻是要去的,陸君澈前幾天也在江清月面前提出來此事。
陸君澈的意思是如今盛夏時節,去行宮江清月的身體便能好的快些。
江清月自然願意去行宮避暑,畢竟行宮不似宮中一樣規矩甚多。
而江清月最近聽了晚舟的話,總願意去御花園逛逛,曬曬太陽。
「小主體內的於寒已經無礙,劉太醫的藥小主便不要喝了。」
江清月扶著周晉的手走著,「我總覺得曬了幾天太陽,身體好了不少。」
晚舟笑道:「小主本身就身體強健。」
流雲也打趣道:「小主身體一好便想要吃涼的,昨日還嚷嚷著喝酸梅湯呢。」
江清月訕笑兩聲,「一碗酸梅湯又不礙事。」
就在江清月和他們說笑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便出現在道路的盡頭。
江清月定眼一看,是二公主。
二公主身後只跟了一個奶媽和一個小宮女,江清月還是抬腳朝著二公主走去。
她微微地屈膝,「見過二公主。」
大周的皇嗣地位可以和正三品貴嬪想比,只有成了貴嬪,當了一宮主位,便不需要再向皇子公主行禮了。
二公主如今已經三歲半,個子雖然小,但是卻不能讓人忽視此刻她眼神的陰毒之色。
二公主一直不叫起,江清月便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你便是害我母妃之人?」
江清月聞言直起身,疑惑道:「二公主此話從何說來?」
「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是你妖言惑眾,蠱惑了父皇,害得母妃禁足,還篡奪父皇降了母妃的位份?」
「公主這話便是冤枉嬪妾了,是明昭儀未有宮權卻私自罰了嬪妾,皇上才罰娘娘的。」
「你閉嘴!」二公主大聲嚷道:「母妃是明妃娘娘,才不是什麼明昭儀!」
江清月看著二公主如此模樣,暗自搖了搖頭,二公主這麼可愛的孩子,終究是被明昭儀養壞了。
「都是因為你這個壞女人,父皇才不來看母妃的!你這個壞女人怎麼不去死?」
話音剛落,江清月原本笑意盈盈的面色瞬間變了。
「公主,說話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江清月提醒了一句,隨即再次屈了屈膝,「嬪妾還有事情,便先告退了。」
江清月轉身離開,二公主看著江清月走遠的背影,突然朝著江清月撞了過去。
江清月沒有防備,幸好周晉反應快,墊在了江清月的身下,才不至於讓江清月摔得悽慘。
流雲晚舟連忙扶著江清月起身,二公主身後的嬤嬤似乎也沒有料到二公主會做出此舉動,連忙求饒。
江清月看著也倒在一旁的二公主,吩咐宮人扶她起身,語氣卻也冷了許多。
「二公主這是何意?」
還未等二公主回答,另一道稚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二妹是在做什麼。」
江清月看去,連忙屈膝行禮,「嬪妾參加大公主。」
二公主立馬收起來了霸道的神色,「見過大姐姐。」
大公主走來,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片刻,「二妹剛才的舉動,是身為公主才能做出來的嗎?」
二公主低頭囁喏,「大姐姐,是柔容華她欺人太甚。」
大公主冷笑,「二妹如今變成如此模樣,我必定去父皇那裡告你一狀!」
二公主自小便怕這位姐姐,「大姐,是柔容華她陷害我母妃,我氣急了才推了她!」
「明娘娘的事情父皇自有斷絕,你身邊的嬤嬤呢不能勸你行兇,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