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切,胡作非為,給您惹來麻煩。」
鍾璃了解舅舅,他為官清廉,又剛正不阿,這確實是他會做的事,換成旁人,一朝成為皇親,說不準會升起彈冠相慶、雞犬升天之心,他卻能夠保持本心,表兄在他的教導下,也穩重踏實,能潛心做學問,假以時日必然能成為國之棟樑。
鍾璃笑道「舅母也勸著點舅舅,讓他不必如此含辛茹苦,殫精竭慮,他已不年輕,理應以身子為重。」
「怎麼沒勸他也是怕我們給娘娘惹出麻煩,每次我出門時,都要叮囑我一句,唯恐我眼皮子淺,收了賄賂為旁人辦事,我雖有不少缺點,卻斷不會這般糊塗。」
方氏邊搖著小鈴鐺逗弄小皇子,邊與鍾璃道「前段時間,禮部侍郎的兒子犯了點錯,就求到了我跟前,想讓我來您這兒求情,我直接拒絕了,真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讓我給您傳信的,也不瞧瞧自個什麼身份,難不成跟您長得有些像,就想冒充皇親國戚不成」
鍾璃只含笑聽著,簡單附和了一句,「母親只有舅舅這一個親人,我自然沒旁的親人。」
鍾歡一直安靜地坐在小皇子身側,聞言,才接了一句,「娘娘生得這般貌美,這世上還有人跟她相似嗎」
方氏道「她自然比不上皇后娘娘的國色生香,五官與娘娘,僅有三四分相似,娘娘生得美,她像個三四分,都已稱得上容顏嬌美了,不過論氣度,她遠比不上娘娘,我與她根本不認識,她當街攔下我後,開口閉口都是婷兒求您了,嗓音嬌嬌糯糯的,甚為勾人,聽著就不像良家女子。」
秋月眸中有些驚訝,忍不住插了一句,「她喚婷兒」
秋月如今是鍾璃身側的大丫鬟,貴婦們見了她都要給幾分薄面,方氏自然不敢再輕視她,聞言道「你認識她不成」
鍾璃也好奇地看了秋月一眼。
秋月道「不認識,不過奴婢記得,娘娘快臨盆時,有個叫婷兒的,曾買通了小太監,說想見皇后娘娘一面,娘娘正在養胎,自然不可能什麼人都見,被奴婢打發走了,想必是同一人。」
鍾璃都不由升起了一絲好奇,不知這位姑娘為何要見她,恰好這時,公主來了,她也沒再放在心上。
這位公主,也是個傳奇人物,她是安雅郡主的母親,也是先皇的妹妹,先皇有不少妹妹,唯獨她很合先皇的眼緣,出嫁後,她與駙馬的感情也很和睦,駙馬得絕症時,她不離不棄,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也是她尋到了薛神醫,硬將薛神醫扣在京城一年,她與駙馬的情誼,甚至被人編成了話本,為世人稱讚。
她是一個人來的,安雅郡主也已成親,可不知為何,前兩個月,安雅郡主卻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至今昏迷不醒,連太醫都查不出她為何昏迷,公主都愁白了頭髮。
今日的滿月宴自然是熱鬧極了,不僅來了不少貴婦,貴女們也一道過來了,這還是貴女們首次入宮。
去年大臣們力諫群臣選妃時,不少貴女心思都有些浮動。畢竟裴邢生得實在太過俊美,饒是他手段狠厲,有些難以接近,也有不少人想要嫁給他,如今他又成了皇帝,想入宮為妃的自然不在少數。
有幾位貴女甚至以為,自己肯定能入選,誰料盼來盼去,皇上竟只選了三十位農婦之女。
她們自然以為,是鍾璃吹了枕邊風,想獨占皇上的寵愛,才讓皇上不得不妥協。因為抱著這個念頭,這幾人對鍾璃的印象自然不算好
其中好幾位貴女都不曾見過鍾璃。今日入宮,才得以瞧見她的容顏。
鍾璃一身海棠色暗花鍛地對襟窄袖襦裙,腰系乳白色絲帶編成的宮絛,宮絛上串平安扣,一頭烏髮綰成隨雲髻,她身姿纖細婀娜,完全不似生過孩子的婦人。
貴女們的目光都不自覺落在了她那張臉上,她生得實在太美,當真是膚如凝脂,面若桃李,說是美艷逼人,仙女下凡都不為過,女子瞧了都不由心動得慌。
她們竟不自覺看痴了,被她瀲灩的水眸含笑注視著時,貴女們才意識到自己竟失禮了,她們連忙屈膝行禮。
鍾璃笑道「平身吧。」
她生得美也就算了,連嗓音,都猶如黃鸝鳥,清脆動人,又軟糯溫柔,其中一位貴女不由在心底罵了一句狐媚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