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一覺睡到了晌午,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柳明修的床上,這張床她也不是沒睡過,只不過那時候她還是只貓,變成人後這麼堂而皇之地睡著還是頭一回,只不過,她不確定,昨夜她是一個人睡的還是跟柳明修兩個人睡的?
柳明修一大早便去上朝了。
拂冬在小火爐上暖著蓮子羹等她回來,可是顏鸞卻告訴她沈慈在柳明修房裡,讓她把吃的都送過去。
拂冬不敢置信,端著蓮子羹和幾樣小點心就上了樓,一見她就跟見了鬼似的「昭昭,你怎麼在公子房裡?」
「我,我昨夜受了點傷被大人救了回來。」
「你也受傷了?那隻臭貓也受傷了,這回還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說你們叫昭昭的是不是都不讓人省心?」
沈慈心虛地笑了笑「興許是吧。」
柳明修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就像是假期綜合症似的無心工作,直到出了宮門陳珂在身後叫他「柳大人,請留步。」
柳明修神色淡淡,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踏著雪往前走。
待他靠近,柳明修勾了勾唇角,搶先揶揄他「陳大人怎麼還這麼有閒工夫,這些日子先是天鼓鳴,又是星孛,你不得給陛下一個說法?」
陳珂似乎不甚在意,將雙手攏進袖子裡,「早朝你也聽見了,御史台那幫老頭子聯繫起來參我,說欽天監妄度天意,濫殺無辜,這才引起天怒,降下天罰,你說,這不是冤枉我嘛。」
柳明修有些不耐煩,他蹙著眉看了一眼陳珂「陳大人,我一個斷案拿人的,實在不懂這些堪輿風水,要不你找其他人說說?」
「柳大人過謙了。」陳珂嘿嘿一笑,加快腳步跟上他,委屈道,「天可憐見的,我陳珂一心為君,竟總是被這些所謂忠臣無端中傷,真是寒心,好在陛下信任,才能苟活至今,要不然還不能與大人同朝為官呢。」
柳明修聽的直犯噁心,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也想不明白,他和陳珂攏共也就吃過一頓飯,那次不歡而散之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么小的京城怎麼能容下兩大奸臣呢?
可是一想到後半句,莫非——
柳明修抖了個機靈,連禮節都忘了,匆匆鑽進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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